又是一个突然,方悠然的感官放大,身后仿佛有细碎的声音传来。
这次方悠然警惕了,手握住一旁的一截断枝,猛地转身。
“额,是你?”
看着面前表情有些吃惊的素衣男子,方悠然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新人小倌儿怎么在这里?
“额,是我。”
看着方悠然提防自己的断枝,郎南山抿抿嘴,自觉地后退一步。
“你莫要怕,我只是看见你有些慌神,所以,所以……”
郎南山觉得是不是最近自己看了太多的农书商书,把脑子看坏了,怎么当着这只梅花鹿的面,一个措辞都想不起来。
他本在树杈中闭目,自认为是找了个无人打扰的僻静处,可突然的一声开门响扰乱了他的思绪,正皱眉看时,就见到在角抵连廊时见的那只梅花鹿。
只是,这次梅花鹿好像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扶着树干低头微喘,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又有些孤影求怜的意味。
莫名的,郎南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心里在想着顾宝玥嘱咐自己的夫君的责任,回神过来,自己已经回屋拿了外氅来。
本想索性帮人帮到底,却听到一句屈从于陛下,生生把郎南山迈出的步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压断了一根干枝。
细腰素袍,侧身而立,眼角微红,眼眶含珠,红唇轻咬,玉手相交。
美得如同画中人,仙得犹如林间鹿。
郎南山轻叹口气:也对,顾泊钦那孩子如今也该到了知事的年纪,或许顾宝玥此次叫醉风楼的女子来宫宴就为了顾泊钦和这女子也说不定。
真是……
郎南山自嘲似的摇头,侧过身目视远方,将外氅递向方悠然的方向。
“此间微凉,只着素袍易受风寒,披上吧。”
方悠然看着只穿素衣的郎南山,皱眉想着:这小倌儿在干嘛?半道从顾宝玥的手下跑了给她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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