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聂十安很冷淡：“谢谢你帮忙解决这件事，但是，我并不接受你的道歉。”

看见蒋煜明眸中满是错愕和不解，聂十安本不想多说，但既然都聊到这步了，还是把话说开了好，省得日后又起纠缠：“就算你现在态度很好，但你之前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你现在来说一些漂亮话，你以为这样就能补救吗？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后来娶的老婆不死，你还会回来找我们母子吗？

“可……”蒋煜明也自知理亏，沉默半晌，最后说了句，“可你不想回到蒋家，继承我的家……”

“我不想。”

聂十安截住他的话头。

蒋煜明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绝这个？

“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我那么在乎你，你万一在外面自己打拼受苦了……”

“你们蒋家那么多人，大可以随便找个人继承家业，我？算了。反正……”聂十安微微阖眼，童年里那段被针对的经历又浮现在眼前，让他脑瓜仁疼。

你说你在乎我。

可当时，你为什么不愿意站出来维护我？

自古豪门多薄情。

蒋煜明，你的自私、你的冷血、你的唯利是图……

无一不让我恶心。

尤其是你现在这副虚假的嘴脸。

“你走吧。”聂十安表情淡漠，“我妈，我会照顾好的，你以后没什么大事儿，少来打搅我们的生活。”

闻言，蒋煜明瞳孔骤缩：忽然一阵恍惚，仿佛忽然想到了在多年以前，他第一次牵起聂筱筱的手，漫步在这街头，她羞红着脸低下头……

再然后，他们有了孩子。

再然后，就是无休止地争吵，吵到最后，已是无力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