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胡咧咧。”
“啊哈哈,刚才登机的时候匆忙,都没来得及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警视gong安外事第二课科长明德秋水,这位是搜查一课课长,小林忠道。”
“这位是公an部新闻发言人,刘名扬,这次是来给我当翻译的”
姜瀚文打了个哈哈,给两边互相介绍了一下。
刚说完,刘名扬摆着笑脸,冲着两人微微点头。
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姜哥这回到东京查案,这事儿他知道,跟搜查一课的人打交道很正常,毕竟是主管暴力犯罪案件的。
可这个公an外事第二课表面上一直是搞搞什么劳动仲裁啥的,但私底下可是专门负责针对华国xx的机构,这部门说是锦衣卫也为过。
这个机构的头目,跟姜哥下了一路的棋,看样子还颇为熟悉,别是着了对方的道。
刘名扬的脑袋瓜里一时间已经冒出了好几个离奇剧本,但瞥了一眼气势如渊的姜瀚文之后,顿觉无聊。
想屁呢,跟预言家在一起,别带脑子,就当翻译就好了,想东想西的都是浪费脑细胞。
“刘先生年纪轻轻,居然能担当贵国公an部的发言人,真是少年有为啊!”
小林这老狐狸是绝不吝啬赞美之词的,特别是在他觉得有必要的时候。
这么年轻的京城新贵,多夸两句怎么了?
至于他要讲东京的城建规划,小林忠道完全不在乎。
“刚才刘先生是想跟姜先生说的是东京的情况特殊,民航机必须绕过一些特别设施。”
小林忠道自觉当起了解说员。
“东京的即使是羽田线,因为美军和机场周边民居过于密集的原因,也没那么正好掠过市区,都是绕道海上起降的。”
“我给两位同时推荐一下大阪的景色,飞大阪伊丹的航线其实比东京更震撼。飞机上的夜景能感受到现代城市的巨大,能在绵延不断地光海上空飞行非常久,同时会发现立本几乎利用了所有可利用平地,夜晚完全黑色的部分不是大山就是大海了。”
“小林,这些话你就不用多说了。”
明德秋水一张长脸拉得有点长。
他是不喜欢小林忠道这种过于圆滑的性子。
对于姜瀚文,他是以诚相待的,是想当成同志的。
即便对方对于己方存在着极大的敌意和戒备。
明德秋水也自觉问心无愧,他从行动上和心理上都一直保持着尊敬,表里如一。
“姜先生,刘先生,东京的精华地区,有很大一部分被霉菌的横田军事基地给占据了,明面上有7.8平方公里,实际上连上附属建筑,军事禁区,面积要超过10平方公里,要知道,这里是东京的核心区,甚至是核心区的核心。”
“由于霉菌基地的存在,东京的城市规划必须绕开那片区域,舍近求远朝西南发展,羽田机场、成田机场的航班起落也必须避开军事空域,当然,类似的规定还有很多,比如领海,比如津轻海峡.”
明德秋水一边解释,一边风轻云淡的收拾棋盘,把棋子一颗颗装回盒子里。
旁边的小林脸色有些不悦。
是,没错,这些事情是个人都知道,有心人一查就能清楚。
可没必要当着客人的面说出来,这是默契,也是人情世故。
你怎么不说说咱们立本被李梅烧烤,被蘑菇蛋洗地。
“小林,你在本部待的越久,跟内阁的老古董们交往越深,你的想法也越接近他们了”
“我说得有错吗?伤疤就应该盖起来,整天拿出来炫耀?你以为这是很光荣的事情?”
明德秋水摇摇头。
“老家伙们喝多了,搂着女人,总会大谈立本第一,隐忍以待天时,伱以为这些话我不知道?一个个出门开丰田花冠标榜爱国,在阿美买别墅开劳斯莱斯,外事课的情报能力不是你们想象的孱弱不堪。”
“小林,现在的立本跟江户时代有什么不同?你不觉得内阁的老东西们甚至还比不上幕府将军手下的家臣么?至少他们还有胆略革新,而不是匍匐在地给父亲大人当忠狗。”
“把一亿三千万国民的劳动所得悉数上供给宗主国,你看看下面的空军基地,你知道总务省明年的预算里要拿出多少给人家当军费吗?”
明德秋水依旧保持着微笑,只不过他那张微笑和煦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一万亿,整整一万亿,哦,对了,这只是账面上的,不包括保密预算,我们买世界上最昂贵的战机,妥善率只有五成的飞机价格却是天文数字,军舰上的士兵们操作着世界上最贵的武器,可工资却只能维持生活,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女兵跑去下海吗?”
“够了!明德秋水,注意你的身份!”
小林忠道面色如铁。
好友说的这些他比谁都清楚,但这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
“你的主人,铃木部长,是系田派的党鞭,系田派是执政派系,你又是他的智囊,这些事情你当然比我清。”
“所以,我想问问我们未来的本部长,未来的外务大臣,眼下的汇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准备让女人都下海吗?你知不知道,宝冢歌舞团的贵女都下海了,一番街的站街女卖一次的价格甚至吃不起一顿牛排。”
明德秋水是真的发怒了,声音都在颤抖。
姜瀚文听得云里雾里,他小声跟刘名扬对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