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酒店楼下的露天酒馆。
小林总回去补觉,刘名扬去了纽约使领馆。
怀特下了车就急匆匆的丢下妻子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只留下姜瀚文三人在酒馆喝酒,姜瀚文和盖茨比显然都不是资深酒客。
珍妮倒是轻车熟路,和调酒的英俊酒保闲聊起来。
“姜先生,我是真心打算请你拍一部电影,不仅仅是因为珍妮是你的粉丝。”
盖茨比谈起正事,立马显得游刃有余,眼睛里尽是华尔街资本家的精明。
“我看过你的作品,不管是作为导演还是演员,你的水准不在那些好莱坞大导演之下,而且,犯罪类型片现在的市场并不差。”
盖茨比似乎对电影市场颇有研究,不等姜瀚文接话,他就侃侃而谈起来。
“这些年,各大制片厂沉迷于超级英雄电影,观众已经审美疲劳了,我觉得现在拍摄犯罪片类型片很有市场。”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拍B级片,那些东西上不了台面,而且我不缺钱,低于上亿的投资我也不想做,你想象一下,一部电影,有血腥、暴力、LGBT、性犯罪、种族仇杀、甚至是东西部内战.”
盖茨比的声音渐渐拔高,表情也有些疯狂,似乎已经沉浸于自己构建的虚拟电影世界不可自拔。
姜瀚文则是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平行世界的小李子。
好好一个帅哥,帅气多金的,可惜了脑子不太好使,还上赶着当舔狗。
关键这家伙想拍的这电影,内容如此炸裂,在阿美莉卡估计都过不了审。
“停停停,盖茨比先生,你这活我接不了,你让我拍部汉尼拔前传我倒是很有兴趣,伱这又是LGBT又是种族仇杀,又是内战的,我怕拍完就回不去了。”
姜瀚文连连摆手,他现在很确定,这个家伙的脑回路绝对异于常人。
否则不会想拍这种稳赔不赚的片子。
“咱们还是聊聊别的,比如你和怀特夫人的事情。”
姜瀚文给盖茨比拿了瓶啤酒,瞥了一眼那个在吧台跟酒保有说有笑的金发女人。
说实话,姜瀚文真是佩服这两個大王八,不管是怀特还是盖茨比,能做到如此心大,确实不是一般人。
“姜先生,我知道,珍妮是一个物质享受到极致的女人,她生在一个金钱说话算数的时代,她话音里都是金钱的味道。”
“但是,珍妮是我有生以来交往的第一个姑娘,她是富家小姐,我们的交往总隔着一道无形的铁丝网,我只能打着各种虚假的幌子大言不惭地跟珍妮谈情说爱,让珍妮感觉我来自门当户对的社会阶层。”
“珍妮人美,珍妮的家在他看来更美,美得深不可测,美得森严壁垒,我置身其中大气不敢出。”
“呵呵,不过我有年轻人的血气,在一个安静的十月夜晚我占有了她,因为我很清楚我穷得没有真正的权利触摸一下她的手。”
“这更让我比意识到财富的巨大魅力和神秘,珍妮仅仅因为家庭富有,便会像银子一样银闪闪的,高居穷人的火热的挣扎之上,既安全又骄傲。”
“我无法向你描述我发现我爱上珍妮时有多么惊诧,姜先生,我有一阵子甚至希望她甩了我,但是她没有,因为她也爱上我了。她因为我无所不知而爱上我,其实只是我知道她所不知道的东西……哦,我陷入这样的状态,各种志向打算统统抛之脑后,每时每刻都向爱河深陷下去,突然之间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从来都是短暂的,事情变化的太快,我来不及反应。”
盖茨比嘴角一撇:“不过我从来都不怪她,那个时候,我还是个穷小子,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而且长得漂亮,是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她的追求者数都数不过来,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
“我那时候攒了半年的钱,买了一串珍珠,她喜欢极了,每天都戴着。”
“是她脖子上现在戴的那串吗?”
姜瀚文饶有趣味的问,这个故事他太熟悉了,可真正面对故事里的主角,他还是觉得无比荒谬。
怀特说的没错,这个华尔街最年轻帅气的富豪,一米九的身材,拥有健硕的肌肉,金发碧眼,举止谈吐都是无可挑剔,只要他愿意,随便勾勾手,就会有成百上千个姑娘爬上他的床。
可现在呢?他心中的女神,神圣不可侵犯的白月光,正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和一个莫名其妙的酒保在打情骂俏。
谈笑间甚至拉下了自己礼服的肩带,露出她白皙的香肩,姜瀚文毫不怀疑,如果盖茨比不在这,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和那个年轻的酒保冲进卫生间乱搞了。
“呵呵,当然不是,我当年送给她的那条珍珠项链不过三千多块,她现在脖子上戴的是卡地亚的特别定制款,370万美元。”
“这不重要,对于我和怀特这样的人来说,钱从来不是问题。”
盖茨比摇摇头,眼睛有些微微泛红。
“怀特,后来怀特出现了,用一栋曼哈顿的大平层,轻而易举的说服了珍妮的母亲,珍妮不愿意嫁给他,她的母亲把她锁在阁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