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头戴凤冠霞帔,满脸樱红,鼻尖晶莹,沾着细汗,“你快点。”
萧牧歌墨染的眼眸如火。
“……咳,我的意思是,这大辣片喜服、霞帔穿戴久了,有点过火。”
霞光胭脂色,全是炒香的辣子,她从内到外仿佛被点了一把火。
不知道是被这浓郁热辣气味所熏染,还是被这喜屋中点燃的两根粗辣条喜烛而刺激,当凤冠霞帔被他用蟹腿秤杆挑起,她望进他同样波涛、难忍热气的黑眸,发现自己心口怦然跳动。
“是有些多了。”
他颔首,修长手指,就将她凤冠解下。
扯开她多层喜服……重辣、中辣、微辣,正红喜服外袍、胭脂中衣,桃粉细带肚兜……
他也仿佛是用尽了天下最辣之物,墨色眼眸逐渐燃火。
喉间干涩。
指间热度攀升,触到她内里白雪般覆盖的软玉肌肤,已然指尖发烫。
苏渔轻颤。
眨眼间,也攀上他双肩。
“你轻点,别把它们撕坏……”
迟了。
“你把喜服做成这样,不是希望我如此做吗?”
“……那待会我们先把它们吃了,再要水?”
“可。你中途饥累,可以用餐后再继续。”
“……”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种喜袍?
苏师傅真乃天才。
苏渔为自己点蜡。
看向两根辣条火灼,烟火在她眼中晃动。
它们足足可以烧制三日。
不灭不暗。
……
“打赌吗?天君明日上不上朝会?”
“郁东刚酒过三巡时说了,这鸳鸯喜袍,嘻嘻,可以让仙三日不出房门。”
“!好家伙,饿了累了,撕裂一件?原来是一衣多用!”
“这,不愧是苏仙子。”
苏仙子流泪。
第二日,就推了推某个在榻上十分慵懒、正等待她歇息恢复的天君,“该去上值了。我的七层塔也要开门营业。”
天君垂眸,“哦,你已有力气营业?”
话落,就压了上来。
“……”
三日后,苏渔终于出了屋子,双眸似水又火红。
“来用早膳。”
萧牧歌微笑摆膳。
没多久,就有一道夹着木签的至穹峰师徒祝福之膳,送上来。
鱼水相依,宋嫂鱼羹。
鲜美鳜鱼,去骨剔肉,与全切得细细的豆腐丝、香菇丝、竹笋丝……入鸡骨高汤,一同炖煮。
口感细腻,绵软鲜香。
一勺入嘴,鱼嫩羹美,在舌尖恣意徜徉,又温和拂过。
彼此之间,炖煮火功之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难舍难分。
苏渔低头,舀起一勺,脸颊微微泛红。
想到昨夜她无力瘫软,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擦汗都要他帮忙……仿若一软浆细糊,扶也扶不起。
她望着这软羹,黏稠延绵,从勺中滚落碗里。
“!”
苏渔脸上通红,望向用得颇有滋有味的男子。
大意了。
“这次我是对辣片过敏,待我休息三日,吃完人参再来与你战三百回合!”
一声轻笑,从萧牧歌唇间溢出。
“好。”
“接受挑战。”
后来,靠近九转塔与七层丹塔的仙们,常在夜间嗅到,滋补的参味淡淡飘香。
七层塔的参鸡汤销量,因此翻番。
“认输吗?”
“……不。”
苏师傅越夜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