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老夫人死死盯着檀迟西,“你是谁!为何要那本账簿!”
檀迟西手指触上冰凉的酒盏。
他是谁?
这问题问的好,要是再没人问,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他是大荣皇都的一条恶狗,是想把整个大荣摧残成人间炼狱的活阎王。
“福临,将那女娃娃抱进御膳房。”
“是。”
哭喊声乞求声洋洋洒洒落了一院子。
王老夫人身抖如糠筛,嘴唇僵了又僵,最后不受控地抽搐起来,“老身对天发誓,从没看过那账簿。只知道...知道账簿存放在春江花月楼。”
檀迟西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后,他动唇道,“本督给你们三天变卖家产的时间。三天后,会有人封了王家大院。”
福临给王家人开了门,送他们出宫。
一众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伙夫从御膳房中跑了出来,跪在檀迟西脚边一面哭,一面感恩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替奴才的闺女报仇。”
“王康欺辱幼女,我那可怜的女儿随她娘上街卖帕子,被他瞧见找人捋到城郊...”
“尸首我已交与你了,运出宫时小心些。”
“奴才谨记,奴才绝不敢给大人添麻烦。”
檀迟西挥手让他忙去,独自坐在这御膳房的小院里闻着烟火气,喝两盅小酒。
父亲。
账簿终于找到了,当年谁贪了那笔钱,谁把莫须有的罪扣在您头上,儿子一定会查清楚为您洗冤。
可父亲,您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