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在雨里等公主多时了。”檀迟西抬高了伞,似笑非笑着又开口,“公主快些过来,随杂家回宫吧。”
少女肩膀轻轻颤抖着,握着伞柄的手也在一同发抖。
她挪步朝他走过去。
“等等。”霍雍俯身捡起地上的白玉菩提呈给她。
温幼梨深深吸了口气,指尖碰上那串白玉菩提后用力攥在手里,“多谢...”
霍雍听得出来她声音闷沉,可刚才她还娇声笑着要他扶。
冰凉的菩提佛珠离开手掌,他的心也好似空荡荡,像是被人抢走了什么东西。
纤瘦的背影离他愈来愈远,霍雍看着她手中的素色绢花油纸伞被男人拿走扔在地上,也看着她的胳膊被人扼住带进朱红色的高墙。
风卷着雨水刮走地上那把孤零零的油纸伞。
霍雍抬起胳膊擦了下满是雨水的一张脸。
恰好,黑伞下的少女转过头看他,那湿红无助的一双眼睛,叫他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为何?
既然不喜欢檀迟西,为何要对他委曲求全?
他想问她!
但问了又能如何,他无官无职,护不住她。
叮咚:霍雍黑化值减10点。
...
温幼梨再睁开眼睛时,四周是一片漆黑,而她被分开了腿绑在一张太师椅上。
和檀迟西回到雀云朝歌殿里,他给她喂了一碗驱寒姜汤。
喝下后昏昏沉沉就想睡,等再次清醒,她就被绑在这儿了。
双手捆在身后,两腿一左一右固定在太师椅的两侧。
这动作极具羞辱,不必想也知道是檀迟西那活阎罗的手笔。
“醒了?”暗处,男人嗓音幽幽,像是蛰伏起来的野兽。
“檀、檀迟西...”
“呦?公主竟没喊错杂家的名字,杂家还想着公主与霍侯爷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出宫一趟去了灵安寺私定终身后,早就把杂家忘了呐。”
“我们只是恰好遇到了,不是你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