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捏紧手机，“陆律师，如果不是你的话，这通电话就当是我打扰你了，我会让医院把这笔钱，退回到原来的账户。”

那边沉默了。

陆珩的嗓音温润好听，“我只是想帮你，做做慈善，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你还是去帮助别人吧。”

话说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唐艾正准备挂电话，陆珩道，“衣服什么时候还给我？”

唐艾微愣，一时间就忘了说，把衣服寄过去的事。

陆珩率先说了，“明天一早，我去找你，记得等我。”

这话过于暧昧，唐艾听得浑身不适。

可是不由得她拒绝，电话就挂断了。

是夜，病房里冷得出奇，唐艾怕小暖一个人睡不暖和，想上去给她暖暖，可是一看自己，没有二两肉的身体，不冻着她就算不错了。

没办法，唐艾只得趴在床边。

手机叮咚一声响。

她拿起来看，是之前自己面试完的工作，因为长期缺席，对方取消了她的工作资格。

唐艾握着手机，呼出的气息在屏幕上行成一片白雾。

十二月的寒冬，有人冻得骨头发僵，有人暖得单衣出汗。

霍廷州坐在车内，穿着衬衫处理公务。

不知不觉，已经天亮。

韩舟提醒他，“霍总，还去公司吗？”

霍廷州丝毫不觉得疲倦，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八点了。

车子就停在医院楼下。

霍廷州问，“昨天为什么没有回公司？”

韩舟解释道，“霍总，昨晚上你从医院下来，就一直心情不悦，不让我打扰你，我还以为你在等什么。”

等什么？

霍廷州抛开这个问题，不去深想。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说道，“我先去一趟住院部。”

韩舟知道他深情，几乎有空就会去陪唐情，就拿上厚外套，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