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跟陆老合作？

还是？

唐艾心怀侥幸，在椅子上坐下。

陆老看见她，笑道，“居然还能看见唐小姐，今天这局可没有白组。”

唐艾问，“是没有白组，给我添堵了。”

陆老看起来心情挺好的，也不计较唐艾说的话，去招待霍廷州了。

唐艾抿唇喝了一口水。

不去看他们在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只顾吃东西。

饭桌上，唐艾大概明白了，是陆老想在国内发展，拜托霍廷州放个水。

他们互相合作。

听到这里，唐艾就没有胃口了。

吃饭结束之后，霍廷州跟唐艾离开，陆老站在车窗外边，老远了还在招手。

那副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

更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唐艾收回视线，“我感觉自己被骗了。”

霍廷州低笑一声，“这世上几乎没有东西是真的，哪怕是你亲眼所见。”

唐艾感觉这话，包揽了很多信息。

也是在影射很多人或事。

唐艾目视前方，似笑非笑，“陆老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简单。”

“他有自己的计划，比当年统领G国还要宏伟。”

“还能有什么比当老大更宏伟的，难道是长生不老吗？”

霍廷州不言语。

有些话，不适合说给唐艾说。

并不是她不能知道，而是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处。

唐艾也没有兴趣。

车子开了许久，接下来是很长的沉默。

他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了。

回去之后，霍廷州给了唐艾一份收购合同。

唐艾大致翻了翻，发现这一份合同，是要收购陆珩跟自己的公司。

她找到霍廷州。

霍廷州早就料到她要来，云淡风轻道，“好好说，不着急。”

唐艾确实很冷静。

她将合同一字不漏的全看了，心情平复了，才来的办公室。

她问，“你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这个决定？”

霍廷州，“没有为什么，这是陆老自己送来的肥肉，我为什么不吃？”

“你很缺钱吗？”唐艾问道。

霍廷州定定看着她，“我个人认为，不管你是站在资本家的位置上，还是我秘书的位置上，你都不应该问出这样的话。”

唐艾深呼吸一口气。

她确实不该这么说。

刚才是情绪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