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根本不关心这些,依旧陷在前世的事情中,在锦乡侯府的一切一幕幕的浮现。
“还有,二太太的志愿可不仅仅做薛氏的二房,她要的是独开门庭,是薛氏所有的积累和财富,方表小姐不管您信不信,这些事都是真的,您最好能提醒大老爷,二房早晚会狧糠及米蛀空薛氏。”
幼清依旧未出声,她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春云见她依旧毫无表示,不由有些不耐烦,她着急的道:“方表小姐您只要救奴婢一命,奴婢就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
“你是怎么知道的?”突然幼清视线一转望着春云,春云一愣,没料到幼清会突然问她,吞吞吐吐的道,“有……有些是我老子吃酒后说的,有些……有些是胡泉说的……”她怕幼清不信,急着道,“真的,胡泉还说您的婚事将来二太太一定会做主,因为……因为二太太恨您的父亲,咽不下那口气,所以就会把气撒在您身上。”
“你说什么。”幼清蓦地站起来,一把揪住春云的衣领,一字一句冷冷的问道,“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二太太恨我的父亲?!”
刘氏怎么会和父亲有牵扯,父亲到京城时刘氏已经成了亲,就算有接触也该是和二老爷才对……可春云说的是二太太!
春云没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方表小姐会露出这样狠绝的一面,她又惊又骇吓的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道:“奴……奴婢也不确定,胡泉说有次他陪二老爷吃酒,听到二老爷说什么他当初娶二太太不过是看中她的身份,要不然就凭她比自己大三岁,又和大太太的兄长提过亲,他断不会娶她回来的。”
父亲和二太太论过亲?她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
父亲说他科考前只到过一次京城,那一次也只停留了两个月,春闱结束后他看过皇榜就失望的离开了。
那是哪一年?是景隆十七年还是十四年?
按照二太太的年纪,那时候她大概十五岁左右……
还有,如果真有此事,薛镇世知道了为了武威侯的姻亲可以忍,可以姑母的性子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一来一去里头的关系无论是谁都会尴尬的,更何况一个是自己的兄长,一个是自己的小叔子。
“胡说!”幼清说的咬牙切齿,“除了我母亲,我父亲不可能和别人议过亲。”她话说完一把将春云推开。
春云捂着脖子咳嗽了半天,辩解道:“这件事是二老爷亲口说的,据说还是已过世的宋首辅大儿媳宋大奶奶做的媒,因为舅老爷和宋首辅是同乡,宋首辅又颇为看重舅老爷,所以宋大奶奶才答应武威侯的老夫人提了意思,只是为什么舅老爷没有同意亲事而是离开京城,奴婢就不知道了。”
这件事就像是空穴来风,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甚至都没有往上面想过,春云却全须全尾的说了一遍,就算是编也不可能将十几年前的事编的这么好。
更何况,用这件事来骗她实在没有多大的意义。
可是,她依旧不能接受父亲和二太太曾经议过亲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