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是大家送那个顾雨的外号,你不觉得他老是一拳定输赢,力气非常大吗?和明峰山脉外围一种妖兽大力牛一样,都是力气大,所以大家就送了这么一个外号。”
接待人员又热情又客气,解释得非常清楚,但是顾雨一点都不高兴。
这外号难听死了好不好。
顾雨一生气,将储物袋里剩余的灵石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顾雨离开赌坊之后,二号,香香和阿影才鬼鬼祟祟地从另外一侧冒出来。
三个同样披上斗篷,然后叠在一起,组成个成年人的身高,往赌坊走去。
“什么?这是谁起的,未免太难听了!”小熊有点生气,云昭爸爸的倒是没有人敢起外号,因为云昭爸爸太厉害了,法术又多又精彩。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九贝小声喊道,他实在忍不住了,反正也没什么注意他们,圣君在和另外一位大能论道呢。
小熊扁了扁嘴,“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外号而已。”
中午过后,顾雨的下一个对手很快出来了,第三场,实力稍差的修士基本都被淘汰了,这一次,顾雨的对手是八百零七号。
顾雨查看八百零七号的资料,这是位体修,而且是为来自五大峰之一赫连峰的体修,名叫赫连山,金丹后期巅峰,是积年的金丹修士,在赫连峰上,能排进前十名。
赫连山很有些名气,而且,他功法的特点,就是力气越练越大。
这个消息一出来,顾雨的赔率涨到了5:1。
没人觉得顾雨能获胜,不管是修为上的压制,还是力气上的对比。
不管别人怎么想,顾雨反正开始算自己能赚多少灵石了,和他一样的还有阿影他们。
就连最高的看台之上,也有侍立在周围的精英弟子们小声讨论起来。
有几个还是因为关注小熊才注意到顾雨的,知道小熊很是维护那位顾雨,于是他们特意压低了声音。
其中一个道:“我看大力牛不行了,赫连山连我们三师兄都不愿意对上。”
下一秒,小熊就黑着脸到了他面前,“我爸爸又不叫大力牛,不许你这么叫,不然我们就去外面打一架!”
精英弟子看到忽然停下来的归玄圣君,顿时不敢言语了。
等了一会儿,直到圣君继续论道,这位精英弟子才摸了把汗,“这小胖子的耳朵也太好使了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用眼睛看着圣君那边,然后,他就看到小熊转过来,嘀咕了一句,“人家耳朵好使得很!”
精英弟子:……
等到几名精英弟子有志一同地往远处站了站,没办法,谁也不愿意在圣君面前同一个小豆丁吵架,丢不起那个人。
这时候,归玄圣君忽然同小熊说道:“这么说,你刚刚夸了半天的人是你爸爸?”
小熊呆了两秒,露出了特别讨好的笑容,“圣君,不是我夸我爸爸,我爸爸真得很厉害呀,您看,他已经赢了两场了,马上就要赢第三场啦。平时我爸爸也特别厉害,我跟您说哦……”
五分钟后,归玄圣君趁着小熊停下来喝水的工夫说道:“你倒是举贤不避亲,这样吧,如果他真能赢这第三场,我就将我以前用的一件法宝赐给他。”
九号云台的风气似乎被前三场带坏了,后来上去的人基本也都是速战速决型。
最长的一个拖了半个小时,下来的时候,获胜的修士因为没有带来精彩的斗法还收到了众人鄙视谴责的目光,他垂着头迅速隐入了人群中。
前几天的大比基本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毕竟越到后面,留下的高手就越多,那时候会比较精彩。
所以,最高层的看台上,那些主宗来的大能或者外宗来做客的大能们,很少关注对战的云台,都在互相寒暄,进行一些目的性明确的谈话,或者谈玄论道。
这就是为什么精英弟子们打破头都想争取到接待大能机会的原因,他们即便站在这里当背景板,都能受益匪浅。
九贝其实和小熊一样,听不懂什么啦,但是他却安安静静地听着,此时不懂,不代表以后不懂。
只有小熊,带着极大的热情关注了金丹区域九号云台,和元婴区域四十九号云台,他两个爸爸都在上面呢。
于是,小熊一边为两位爸爸加油,边偶尔偷块桌子上的糕吃。
周围大能云集,只有归玄圣君这一桌,点心已经上了好几次了。
九贝这点事还是懂的,他冲小熊眨眼睛,示意他收敛一点。
小熊低声叫道:“你看我干嘛,我一紧张就忍不住想吃东西。”还有尿尿,他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了,嘤嘤嘤。
九贝脸红了,这周围的超级大能,即便是传音也很可能会被听到的,小熊压低声音有了毛线用啊。
地蜥正抬头看着旁边的精英弟子,将空了的盘子推过去,表示还需要点莲子糕。
顾雨完全不知道头顶的看台上,儿子在关注着他,他马上要迎来第二场斗法了。
第二个对手是一千零六十号,一个同样胜利了一场的土系修士。
顾雨率先上了九号云台,几分钟之后,一个非常胖的修士飞了上来。
两人互相道了姓名,比斗正式开始。
那名胖修士立刻挥手,在他周围出现了一圈圈土墙。
最后,在顾雨和观众震惊的目光中,那些土墙都变成了碗状,一个套一个,扣在了那名胖修士身上,在周围结成了厚厚的堡垒。
而且,土墙从黄色渐渐变成灰色,似乎变成了石头。
“哎呀,这次倒是有些看点。”
“是啊,这防御力可不错。”
“就是有点耍赖啊,和缩头乌龟一样。”
“如果下次出任务,我倒是乐意和他组队。”
下面的修士们议论纷纷,顾雨在台上悠闲地做了几个伸展动作,然后在观众受不了的嘘声中,一拳轰了过去。
“他还用那一招!他疯了吗?”
“我倒是觉得这是自信的表现。”
“我只是觉得,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