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狐疑的看他一眼,见他果然不是很想喝的样子,就顺手接过来再次咕咚咕咚喝干净了,加了蜂蜜的水果然清甜好喝,乔郁满足的放下杯子,冲乔岭摆摆手。
“那我们走了,小岭你待在家里等我。”
乔岭乖巧的抱着杯子点点头。
陆锦呈在乔郁扭头看向他之前,把视线从他唇角那点水渍上移开,一副从头到尾目不斜视的样子。
乔郁浑然不觉自己被偷看了,率先迈出院门后小声说道:“好,现在该去料理那几个傻逼了。”
他声音很小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所以陆锦呈也并没有听见他爆了句自己听不懂的粗。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但两人心思各异倒也都没觉得尴尬,陆锦呈在乔郁旁边缓缓而行,视线不时往一旁飘忽,却很快又收回去,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而乔郁则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想着怎么教训一下这几个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孙子。
两人很快走到离开的那条巷子,陆锦呈的两个侍卫果真一动也没动,一左一右的站在刀疤男四人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看的刀疤男觉得自己鼻子疼的不行也不敢伸手摸一下是不是鼻梁骨已经断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坏就坏在不该灌了二两黄汤就听了那赵重阳的煽动,一点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冲动决定替赵重阳出这个头。
哪成想大刀耍在了关公门口,结结实实的挨了关公一顿打,说不定还得被送进牢房。
刀疤男越想越觉得吃亏窝囊,一肚子火气燃的越旺,却不敢将这火发在打他的人身上,只得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面馆老板赵重阳身上,恨恨道:骗老子还害老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笔账要是不找回来,他岂不是以后都没法在街上混了。
刀疤男暗自想的咬牙切齿,没注意到乔郁他们已经回来了,挨在他旁边的男人一哆嗦,他正要骂人抬头才看到打他的那个人和另一个人已经站到他们面前来了。
刀疤男悚然一惊,又扯到了鼻子上的伤,龇牙咧嘴的叫唤起来。
下一秒,他被乔郁一把揪住领子扯了起来,那张他最开始觉得就是个软柿子现在却怎么看怎么怕得慌的脸定在了他面前,冲他笑出一口白牙,说道:“走吧,该算算你们的帐了。”
两个黑衣侍卫闻言将路让开,任由乔郁拖狗似的将刀疤男拖得踉跄前行,随后他们看了一下陆锦呈,在得到他的示意后,押着另外三个人跟着乔郁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街,离的老远就受到了大家的强烈关注。
乔郁揪着刀疤男的领子,面无表情的走在最前面,很多人认出了他,却因为他一脸寒气的原因,一瞬间不敢上来跟他打招呼,而等到他们看到乔郁拖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的小声议论。
“这不是那个地痞程三么,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快看看鼻子上那伤,我的天,下手也算是够狠的,谁打的啊?不会是前面那个小兄弟打的吧。”
看热闹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人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乔郁跟前聚集,都想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后面跟着的陆锦呈和他的两个黑衣侍卫,但比起乔郁来,这三人一看就十分不好惹,人虽然爱看热闹,但是趋利避险的本能让他们只是看看,也没人敢嚼这三人的舌根。
乔郁对大家的注视熟视无睹,陆锦呈也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任由大家看。
又十多分钟后,乔郁走到了重阳面馆门口,隔着两扇虚虚掩上的门,一把将刀疤男丢了进去。
刀疤男嘭的一声将门撞开,又滚在了地上撞到了桌椅,疼的哎呦只叫,哪里还有半点打劫乔郁时的蛮横凶恶样。
随即乔郁又折返回来,将剩下的三个人也一并丢了进去。
刀疤男还没爬起来,三个人又猛地倒下来将他按在下面,仓皇之中又撞到了鼻子,忍无可忍的开始骂娘,他理智尚存,到不敢骂乔郁,只敢将剩下的三个人骂了个遍后,又扭头骂起了赵重阳。
而赵重阳在干嘛呢?他正在阁楼上呼呼大睡的做着梦呢。
叫店里小厮请来了刀疤男后,赵重阳下厨炒了两个菜,又温了不少酒,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赵重阳为了除掉这个上来就抢他生意的毛崽子,也算是下了本,请刀疤男喝的都是好酒,如愿以偿的将刀疤男灌多后,再跟他说了有人抢他生意的事。
已经喝的上了头的刀疤男当然顺口应承了下来,一推酒壶就气势汹汹的出门了。
赵重阳觉得此计天衣无缝,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断然没有打不过一个半大孩子的道理,更何况他还算了解刀疤男知道他肯定会再叫些人不会单打独斗,因此更是放心,吃饭时他也喝了几杯酒,加上早上气不顺,一点东西都没吃,现在多喝了两杯酒也跟着上了头,眼看事情已经完全如他预料的进行下去后,就干脆关门回阁楼上睡觉去了。
现在店里叮里当啷一阵响后,赵重阳总算是从睡梦中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