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将屋里都收拾干净了,三七才又问陆锦呈道:“爷,这会儿吃早饭么?”
陈匆让车夫送了乔岭,回来的时候顺便去王府将赵康接了过来,免得陆锦呈醒了连吃的都没有。
陆锦呈却摆摆手,让三七下去:“着人备上东西,这会儿不要送过来,叫的时候再送。”
三七立即明白他家王爷的意思,闻声应下,退下去了。
陆锦呈叫人来收拾了房子,却没起来,而是又和衣躺在乔郁身边,将乔郁揽在怀里,闭眼假寐。
眼看快要午时,乔郁总算是补够了觉醒了。
他背对着陆锦呈,知道自己这会儿正被人抱在怀里,陆锦呈的呼吸就落在他颈边,他耳根微红,醒了也没敢动,昨天累到睡着的时候,他记得床上已经是一片狼藉,而现在身上也好被褥上也好,都十分清爽,想来陆锦呈已经帮他清理过了,而他居然对此毫无印象。
乔郁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就跟昨天热情似火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这会儿连头也不敢往后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往后面侧了侧身子,刚一动,就猛地拧起了眉,嘶的抽了口冷气。
要是昨天下午他还只是有点难受,今天这会儿醒来,就是相当难受了。
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到处都又酸又涨,充斥着过度使用的酸麻感,尤其是腰部往下,就跟一夜没睡跑了个马拉松似的。
昨天有多爽,今天就有多难受。
他这会儿回想昨天晚上,简直热情的他都不好意思往陆锦呈那儿看,明知自己第一次应该克制些,结果两人过于契合,谁也没有忍住,要不是陆锦呈动作还算温柔,他这会儿应该起身都难了。
他这边刚一动,陆锦呈就睁开了眼睛,见他皱眉,哪儿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侧身伸手揉上乔郁的腰,心疼的不行。
他昨夜食髓知味,又被乔郁的热情冲昏了头脑,一时间理智全无,全然忘记了乔郁这是第一次,这会儿见他难受,心里对自己十分气恼,说道:“怪我不知节制,乔儿可是难受的厉害?”
乔郁也没客气,让陆锦呈好好从上到下按了一遍,才感觉好了些,说道:“没事......”
他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就发觉自己声音哑了,陆锦呈立即端了水给他润嗓子,喝了好几口才觉得好些。
“就是有些酸。”
刚放下杯子,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问道:“昨日你给我的那张纸呢?”
陆锦呈手下不停,力道均匀的从腰捏到腿,捏的乔郁耳根通红,才说道:“乔儿是说那婚书么?”
乔郁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半晌才啊了一声点点头。
陆锦呈见他不好意思,嘴角含笑说道:“已经收起来了,到时候会与王府的聘礼一起交给乔儿,乔儿可是还要再看么?”
乔郁偏过头来看他。
“那婚书......当真的?”
陆锦呈也看着他,俯身在他耳边摸了一下:“乔儿几时见我骗你过?”
乔郁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几时......?”
他说已经给皇上上了折子求皇上赐婚,还说皇上已经允了,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知情?
陆锦呈笑道:“从你应我要与我在一起那日。”
不,甚至更早,从他发觉自己喜欢乔郁那日,他就已经开始为今后做了打算。
他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世人都知他与今上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深受太后与皇上的宠爱,可他自己却十分清楚,事实并不全是如此。
他的皇兄疼他却也忌惮他,不敢委他重任,只让他做个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