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也敢回嘴,我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娘都不敢管我你敢管我。”
那老祖母就在一旁,却只当没看见。
那些女客虽然都是没什么来历的小吏家眷,但家里也都是好教养出来的,没见过这样的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一个个也都闭嘴不言。
姜子瀚虽然看着烦,但本来不想插手,他本来在里面,这是府里有事要出去,坏就坏那小胖子扔了个酒杯,砸在了姜子瀚身上。
姜子瀚当场就笑了,身边的仆人看姜子瀚脸色知道不好,立刻过去叫小胖子认错,厉声道。
“小子你砸谁呢,长眼睛了吗?还不赶紧谢罪。”
也不知是那仆人故意还是怎么,半句不提姜子瀚的身份,姜子瀚懒也细想,这些下人里头水深的很,他不管那些弯弯绕绕,只要事儿办好了,别犯到他头上,他就可以视而不见。
小胖子可能没见过敢跟他这样说话的,愣了一下,最后哼了一声,脸涨的通红,胸膛一起一伏,又开始骂。
唾沫横飞。
“我想砸谁就砸谁,砸死了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可是大官,再说话,叫他把你们都下了狱。”
那老祖母是跟女客们一起坐,这时候也看过来,见自己孙子气的脸通红,赶紧安抚。
“我的心肝乖乖,别气别气。”
又让人上了果子茶,才对那仆人破口骂道。
“怎么回事,会不会说话?我孙子还小,小孩子玩闹用的着那么计较吗?什么主人家这么没教养能教出你这种奴才,要是在我府里头,我早把你打发了。”
老太使劲用拐棍敲了敲地面,又道。
“没教养的东西,这大喜的日子,闹什么闹,你们这是什么居心?”
姜子瀚用扇子顶着下巴,笑眯眯的道。
“您说的没错,我家里头是没什么教养,我这个人也最看不得旁人高兴。”
他展开了扇子,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话头一转,脸上笑容收的干干净净,一脸阴沉。
“依我看这大喜的日子,见点血才好。”
不顾老太破口大骂,扬长而去。
之后那大臣听说了,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命人备了礼品,准备忙完儿子的喜宴就去登门道歉。
只是喜宴还未过半,一队御林军就把整个府里给围了,罪名是叛国,说他们有谋逆之心,阖府上下一个没逃,全都下了大牢,你要说证据,证据就是那老太说皇帝家没教养,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吗?
再要的话也拿的出来,等刑部走了一遭,画了押的供词一叠叠的,有两指厚。
听说姜子瀚还特意去大牢里走了一遭,只和和气气的问了一句。
“这般可好?”
此事出了,全朝哗然,跟那老臣相交好的就开始上折子。
被姜子瀚直接拦了下来,连皇上的案头都没挨着,就送回了各自家里,明明白白的放了话,谁管找谁。
这下子连上折子的都没了。
老皇帝也乐得装不知道,姜子瀚拦下折子的时候根本就没瞒着他身旁的人,刚拦下就递到他耳朵里头了,但他又不是圣人,被人骂养不好儿子心里也窝火。
左右那老货也是靠祖宗庇护做官的,平日里不夹着尾巴,还净拉帮结伙添乱,养着一群有事儿做鹌鹑,没事儿瞎添乱的所谓皇亲国戚他早就烦了,姜子瀚做的正他下怀,反正没人上折子,他就那么糊弄过去。
姜子瀚见好就收,最后也没砍了他们全家,但是贬了全族庶人,老的少的都流放了边疆,就那么一天一天的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