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归哪能知道猫咪的意思,揉着它的小脑袋, 塞到外套里抱好。
大晚上的, 贺归关顾着跑来跑去, 等他再次回到出租屋,天际开始翻起白肚皮, 环卫工人在路边打扫城市的仪容仪表,有些早点摊也热气腾腾的开张,卖给早起的工作党和学生党。
沙发上的醉鬼不见了,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还真挺自觉。
贺归把顺手带的豆浆油条放在桌上,浴室门也随之打开。
刚洗完澡的贺彬大大咧咧地裹着小内裤,用毛巾擦着脑袋上的水珠,也不说声谢谢,坐下去直接开吃。
墨卿爬上贺归的脑袋,用尾巴缠着他的眼睛。就算这个人是阿渊的弟弟,也不能看。而且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弟弟,要不是因为这个弟弟,还有那对父母,他的阿渊也不会......
墨卿想起他知道的事情,不爽地眯猫瞳。若不是不能浪费粮食,他现在真想给这个不懂礼貌的臭小子一爪,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敬爱兄长。
“吃完了就回去。”贺归习惯了弟弟的态度。反正在这些所谓的家人里面,他的存在性不重要,想起了就用用,想不起就放置,跟闹着玩似的。
贺归已经打算毕业换个偏远的城市,谁也不告诉,试着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人生。贺氏企业的大公子?未来的继承人?呵,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为了眼前这个未成年少年努力罢了。
贺归想起了上个月,无意中听到的父母间的对话,轻嗤。
贺彬解决完早餐,抬头对着贺归开口:“我没钱了。”
“没钱和我说做什么?又不是我生的你,没有义务养你。”贺归把头上的猫咪抱下来,搂在怀里抚摸,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居然有点喜欢这毛茸茸的触感。
或许未来的人生中养一只猫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我朋友跟我说前天晚上看到你了,赚了不少钱吧?那一场估摸着赚了一百来万吧?你说妈妈他们知道后,会怎么做?”贺彬这张和贺归有五分相似的稚气脸蛋,此刻正挂着恶意地微笑。
贺彬很清楚,在这个家里面他是什么地位,而作为哥哥的贺归又是什么地位。当年他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哥哥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学坏了,逃学打架斗殴抽烟喝酒什么都沾了个遍,年年第一的学习也是一落千丈,还在外头惹了不少麻烦,捅到了家里。
就跟作为弟弟的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