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一甩拂尘,一脸高深莫测道:“酒肉穿肠过,道法心中留。”
萧勤先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笑骂道:“好你个沽名钓誉的假道学!过来,好些时日未见过你,随朕出去走走。”说完,似又想到了什么,“祝小姐也来。”
三人出了清泉殿,来到行宫望月楼。
萧勤着常服,站在朱兰前,负手俯瞰崇峻、绵亘的秦山。
宁致牵着祝弈君站在他身侧,与之打量夕阳下的秦山松柏长青。
山风阵阵,带起三人的衫摆和长发,吹得衣衫猎猎作响。
萧勤突然开口道:“祝小姐,你觉得此处风景如何?”
祝弈君斟酌了一下皇帝的用意,道:“壮丽翠秀。”
萧勤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前方两棵苍松上。
宁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一凜,稍稍不满道:“皇兄,别欺负他。”
萧勤收回目光,凛冽的眸光在宁致脸上打量了一番,见他把祝弈君护在身后,脸上也不复之前的装模作样,忽地笑道:“不叫朕陛下了?臭小子,不过几月未见,还跟朕学会客套了。”
他笑着抬手拍了拍宁致的肩膀,道:“行了,带祝小姐去见见母后,母后等你一天了。”
萧勤走后,宁致拧眉看向萧勤之前打量的地方,那是两棵苍松,处于山坡顶的粗.壮苍松傲然于天,斜下方的青翠苍松布满松针的枝干向着山坡的方向延伸。
宁致摇了摇头,多疑是每个上.位者的通病,尤其是像萧勤这样的。
萧勤今年不过三十五,膝下最大的儿子却与萧勉相当。
看着长大的儿子整天惦记屁.股下的椅子,才正值壮年的萧勤如何不变得敏感多疑起来?!
祝弈君也看见了那两棵苍松,恍然大悟,隐在幂篱下的唇角刚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就听身边的人感慨说:“还是当闲散王爷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