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君正气成了河豚,冷不防被宁致一抽,周身滚滚而动的黑气一滞,下一瞬就如戳破的气球,“你又打我。”
“谁叫你蠢?”
宁致斜睨了国师一眼,嫌弃道:“你说你跟这么个丑东西有什么好讲的?许国都灭亡——”
“不知所谓的东西!本座本来还想留着你晚些动手!”这话仿佛是激怒了国师,他面色阴沉的打断宁致的话,身后的黑雾如滚滚洪流,向前奔腾汹涌澎湃,席卷而来。
随之黑雾的翻腾,立在眼前的国师忽地消失,宁致只觉身侧一凉,凭感觉扼住对方的脖子,不想一股森冷阴凉的寒气霎时涌.入体内,他面色一白,手却是紧紧掐着对方的脖子不松开,眉心狠狠地拧成一个川。
许弈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他家大佬抡起拳头砸在不敢置信的国师脸上。
“你……”国师仿佛感受到了久违的窒息感,阴鸷的瞳孔里竟是生出了几分恐惧。
“妈了个鸡!”宁致自诩是个文明人,可这鬼东西身上的阴气比之许弈君要浓郁千倍,碰一下就像是掉进了千年寒冰一下,冷的他牙根发颤,说不得回去后得躺个三五月。
一想到这鬼东西敢觊觎他的身体,他下手的动作越来越利落。
许弈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家大佬面色惨白的扯下国师的手臂,国师凄厉的惨叫声震的他耳膜发疼,在山间盘旋回荡。他如感同身受一般,只觉两只胳膊竟是隐隐作痛。
他有些不忍直视,可余光却瞥见大佬脸色有些不对,他心中一慌,上前去拽国师——
“别碰!”宁致厉喝了一声。
这种罪孽深重的厉鬼最是阴毒,许弈君既是想复活,便不能触碰。且国师的魂体经过千年的修炼,凝实的跟人相差无几。
他卸下国师的两只胳膊,国师凝实的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下去。
“安安!”许弈君急的眼眶充.血,“朕不要复活了。”
“别任性,叫我白白受这一顿罪。”卸下来的胳膊化成阴气,钻入宁致的体内,叫他犹如置身在冰窖一般,冷的几欲麻痹,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你开直播,看看能不能联系罗修玉。”
“安安……”许弈君只觉心仿佛像是滚进了热油里,又暖又疼,他抖着手打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