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理会身边的米彩,继续抽着烟,随着规律的节奏摇晃,想着自己的心事。
“昭阳……昭阳,你能再给我一枚硬币吗?”许久,米彩又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扔了一枚硬币给她,也想往自己的木马里投上一枚,却放弃了,因为我知道米彩还会和我要,而我的手上只剩下两枚硬币了,看她那不亦乐乎的模样,索性让给她玩儿……
果然几分钟过后,米彩又和我要硬币,这次我直接将两枚硬币都扔给了她,她和我说了声“谢谢”后便又开始玩了起来。
这时候奇异的现象发生了,原本那些该嘲讽的目光统统变成了善意的笑容,我有些不懂这样的转变,再往身边的米彩看了看,才明白,一个男人玩这样的木马便叫神经病,而一个美女玩儿,便叫童真。
看看,我们之间就是有这么多的不平等,我又何必以卑微的灵魂却渴求她迁就于我呢?所以她爱去美国便去美国,我不必因此而失落。
“昭阳,你在想什么呢?”米彩问我。
“玩你的,别管我。”
米彩从木马上下来,又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我请你吃饭吧,你刚刚的泡面都没吃。”
“我就下来买包烟,回去吃。”
“我请你吃饭不更好吗?你那桶面都泡的很烂了!”
“真的不用了,你不是明天要去美国么,赶紧回去养足了精神!”
米彩终于不再勉强我,却拿出手机,将我坐在木马上抽烟的样子给拍了下来,然后提起自己的箱子对我说道:“那我走了啊!”
“把你刚刚拍的照片删喽!”我面色不悦的说道。
“谁理你……你还偷我的照片呢!”
我想从木马上跳下来,却被绊的一个踉跄,而米彩早已经拖着行李箱跑向了自己的车,然后随着车流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却再也骂不出那个“操”字,只是有些发愣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我有些惆怅:下一次再见到她要等上很久了吧!
我有些凄凉:或许即将在美国开始的那段生活,会让她沦陷在蔚然的攻势中,因为在这快节奏的时代里,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很多……
……
回到住处,吃完了那桶泡烂了的面,然后又躺回到床上睡了一觉。
我做了个噩梦,梦里米彩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可是她却带着婚戒邀请我去参加她和蔚然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