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我在心里飞快的思考着要怎么去回答简薇,无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但那把吉他终究是她送给我的,如果我说拿去换了另一把吉他,她心里多半是要不舒服的。
于是我决定对她撒个谎,说撒就撒:“那把吉他被CC带到北京去了。”
简薇果然一皱眉问道:“带到北京去做什么?”
我又在谎言中撒了一个谎:“罗本说要用。”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我说过,这把吉他会陪伴你终老,不会让任何人触碰。”
我点上一支烟,也皱眉,道:“你干嘛这么较真,一把关于吉他的承诺而已,你难道看不见情侣之间的海誓山盟到最后还赊了呢!”
简薇被我说的哑口无言,这番话对她而言便是那杀器,她一定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车窗上用口红写下的“等待”,可最后却没有和我兑现。
两人的沉默中,简薇拿起筷子,低头吃着餐盒里的快餐,直到吃完也没有再说过话,我也是如此。
此刻,我有些明白,为什么情侣分手之后很难再做朋友,因为俩人有争吵,便表示还不能释怀过去,假如其乐融融,那更证明分手后的彼此是快乐的,可曾经在一起的选择又显得是如此的错误和荒谬。
再比如像我和简薇现在这般重复沉默,那就索性做一对陌生人,何必见面,何必相处?
……
吃完这顿便餐之后,简薇终究还是兑现了承诺和我来到了酒吧,充当起了驻唱歌手,而酒吧也因为她的到来,弥补了CC不在的缺憾。
至始至终我也没有去小舞台为她伴奏,而是坐在角落里准备着除夕之夜的活动方案。
时间很快便到了晚上的九点,简薇唱完几首歌后从小舞台上走了下来,然后坐在我的对面休息。
我让服务员为她准备了一杯牛奶,依旧将精力放在活动的方案上,而简薇也不言语,我们很有默契的将沉默进行到底,直到我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起。
我当即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打开微信果然是米彩发来的。
“朝阳,我起床咯,今天费城的天气很不错!”
我笑了笑,回道:“谁让你给我改姓了,我爹可不同意!”
“你们家板爹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像朝阳一样吧,所以我觉得没改错!”
“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我说不能改就不能改。”
我发完这条信息,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方案上,而简薇也终于开了口:“昭阳,你交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