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按住额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再次对乐瑶说道:“手机给我。”
乐瑶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不管什么事情先止了血再说。”说完后便拉扯着我向客栈外走去。
我机械似的随着乐瑶的脚步向诊所里走出,可许多心思却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完全释放不出来,以至于那用于消毒的医用酒精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都不觉得痛。
心思的繁重中,我又想起了那首曾被我和米彩用来互相调侃的《新房客》。
说到底,我们只是彼此捕捉到的一只飞鸟,可却触摸不到对方的羽毛,所以我们一直在和对方说“你好”,可是回应的往往是“打扰”。
于是我们都错了,可是错的根源到底在哪里呢?
或许是源于心血来潮,也可能只是源于一场千里迢迢的邂逅,让我们陷在感情的漩涡中自找烦恼。
假如,没有那一次次的冲动,我依旧是他的房东,她是我的房客,是不是会更好呢?
此刻,我给不了自己答案,也许,从那天晚上,我将房客的称谓强加在她的身上时,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在我们之间转动了。
……
离开诊所后,我依旧是去时的心情,只是脸上却多了一块用来止血的纱布,而时间也偷偷的溜走了半个小时,可西塘还是原来的西塘,好似平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河岸边的台阶上,乐瑶坐在我的身边,她终于向我,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被人给揍了一顿。”
“只有你揍人的份儿,谁还能把你给揍了?”
“说得我好像独孤求败似的!”
“我不管,下次他再惹你,你一定要打赢了!”
“打赢、打输,代表不了什么,你就别孩子气了。”
乐瑶笑了笑,轻声说道:“孩子气也是希望你开心一点嘛。”
我注视乐瑶,又一次心血来潮的问道:“以后我只做一个等待晚上,迎接白天,什么都不去想的人,可好?”
“那不成植物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