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犯难,白天还好,但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了,怎么过去都是个问题。
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查起了上海飞北京的航班,发现11点半还有一个班次,手脚利落一点还是能够赶上的。
我拿起了摆放在床边的衣服,随即穿了起来,过程中又收到了一条短信,以为是乐瑶的,却是米彩发来的。
“早点休息吧,客栈很重要,但也不要太累了!”
我手上的动作当即停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和米彩那悬而未决的关系,此时,我披星戴月的赶到北京去,真的合适吗?
另一个声音又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如果我真的只是把乐瑶当作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那为什么不能去”?
我和米彩之间一直缺乏信任和理解,而这样的突发事件对我、对她而言都是一种考验,如果我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该去北京,因为这是乐瑶自去北京后第一次在生病时让我去照顾她,之前都是未回苏州前的罗本做着这个事情,所以乐瑶一定是有分寸的,她不到不得已,并不会这么要求我的。
相反,我对乐瑶如果有男女之情上的念头,那就不该去,因为去了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如此一想,我便不再犹豫,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随即拎着行李包向旅馆的楼下走去。
一路开着车保持着极快的速度驶到了机场,当即便订到了飞往北京的机票,过了一刻钟后便上了飞机,然后开始了两个小时的空中旅程。
夜里的一点半,我终于到达了北京,哪怕是深夜,但这座皇城根下的城市仍是不眠的,我很容易便打到了车,当即将乐瑶给我的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司机。
……
过了二十分钟,我来到了乐瑶的住处,按响了门铃之后,乐瑶身上披着棉被为我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两台空调都在作业,茶几上放满了擦完鼻涕后的纸巾,看样子是病得不轻。
乐瑶用手揉了揉鼻子,言语间带着些开心对我说道:“昭阳,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就是一个事儿精!”我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感立即向我的手心传来。
乐瑶却拿开了我的手,回道:“这么晚了,除了你,我觉得别人都不适合来我住的地方。”
“你的经纪人呢?她都不管你死活?”
“他是男的。”
我一直以为她的经纪人是女的,以至于得到这个答案时愣了一愣,半晌说道:“你在北京无依无靠的,我觉得还是和自己的经纪人搞好关系吧,生活上也能照料你一些。”
乐瑶又打了个喷嚏,回道:“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也已经从我身上得到了应有的经济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