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与罗本短暂的沉默间,韦蔓雯给我们送来了一个果盘,这些天她一直在我们的客栈充当服务员,甚至还连带着解决了我们的吃饭问题,她做饭的手艺很好,的确担得起“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这八个字,所以,罗本一直忘不掉她是有道理的,而CC终究与他过于类似了,想来一直厌恶自己的他,又怎么会爱上另一个自己呢?
罗本从韦蔓雯送来的果盘里拿出了一片苹果,递给了我,我却没什么吃的心思,只是接过抓在了手上,向他问道:“你去参加那个原创歌曲比赛准备自己唱,还是找帮唱?”
“其中一首参赛歌曲,必须要女人唱,我唱不了。”
“那你准备找谁帮唱?”
罗本沉默了半晌也没有开口,我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的肯定是CC,可又无法向已经满身伤痕的CC发出邀请。
我终于又开口对他说道:“CC和我说过想去为你帮唱,你觉得这合适吗?”
罗本又是一阵沉默后,回道:“我找其他人吧,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久,小有名气的女歌手还是认识不少的。”
我点了点头,不禁在西塘遥想此时远在尼泊尔的CC,也不知道现在的她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风景,快乐或是悲伤?但真的很希望这次的旅行会让她快乐,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不在,我和米彩似乎连简单的沟通都不会了!
......
这个傍晚,久未与我产生交集的乐瑶终于和我联系了,她说公司给她在苏州和南京安排了两场商业活动和小型的影迷见面会,今天正好是苏州的活动,让我喊上罗本一起小聚一下。
罗本正在疯狂的创作中不愿意离开,便提出让乐瑶来西塘,乐瑶硬是不肯,说自己做活动累得半死,于是两个大腕儿就这么杠上了,谁也不见谁,最后我只得孤身去了苏州,又从银行里取了些钱,存在另一张银行卡上,打算将客栈刚开业时借的钱还给她,虽然她不缺,但也着实拖了很久了!
与阿峰借了他那辆三菱翼神,在夜晚快要来临时向苏州赶去,路上却想着米彩会不会去西塘找我,想想,觉得自己多虑了,她不会那么快去西塘找我的,尤其是在形势越来越不明朗的情况下,她更不会。
大约晚上的8点钟,我回到了苏州,然后直接去了与乐瑶约定的酒楼,只是我到的时候乐瑶还没有到,发信息让我再耐心的等待一个小时,她那边活动的时间延长了。
我第一次发觉独自守候的一个小时竟然是那么的难熬,便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想利用这等待的空隙去那个老屋子看看,如果房间里有灯亮,我就不上去,如果米彩还没有回来,我就上去看看早上给她做的早餐有没有吃,如果没吃,那要赶紧倒掉的,这初夏食物变质太快,容易招苍蝇。
这个念头在萌发了之后便不可收拾,告诉自己:如果没有那些意外,两个人都已经决定在一起过一辈子了,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迁就和包容的,有时候为了爱情犯点儿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从桌上拿起车钥匙,生平第一次以犯贱的姿态去关心一个女人的生活。
......
花了十分钟时间,来到了那间老屋子的楼下,绕到米彩房间的那边,确定没有光亮,才从口袋里掏出屋子的钥匙向楼上走去,打开了屋门,屋子里漆黑一片,即便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我还是在第一时间找到了灯的开关,按下后,屋子顿时明亮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看向餐桌,桌子上已经没有了那摆放着的早餐,又去厨房看了看,连碗筷都已经洗涮过了,想来她是吃掉了我为她做好的早餐,我似乎因此宽慰了一些。
看了看表,与乐瑶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也不急着离开,只是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一口没喝,却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张望着......
实在无聊,又进了米彩的房间,拿来了自己送给她的那把吉他把玩着,直到20分钟的时间过去,才终于离开了老屋子返回到酒楼,而时间已经是晚上的9点,也就是说,直到现在米彩可能还没有结束工作,其实有时候想想她也挺不容易的,只是,一个卓美真的有必要成为她一生的负担吗?而他的父亲米仲信,在天之灵,是否又希望她如此劳累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