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瞬间便将车子开到了板爹的身边,催促他上车......
板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了车子里,我在启动车子前,再次凝视米彩,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咬着嘴唇,我终于对她说道:“你的肩膀上有片枫叶。”
米彩撇头看了看,从肩上拿掉了那片枫叶,我没有再说什么,合上车窗,载着板爹向疗养院外驶去,直到出了大门,才想起连句告别的话也未曾和她说......但那又如何,有些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比如我,比如米彩,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告别,因为告别也解救不了那些孤独,而这种可悲,源于我们从来不曾彼此真正依靠过,谁孤独了,谁又痛苦了,都是活该!
......
在与板爹吃饭的过程中,我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他:米彩已经准备和别的男人结婚了,然后他便彻彻底底的陷入到了沉默中,直到离开苏州前也没有再和我说上一句话,想必他的心里是失望的,可也清楚,事已至此,无论做多少的努力,也不能去挽回什么,倒不如在沉默中接受这个结果,至少还能替他的儿子留些最后的尊严。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痛苦,所以这个下午,我一直很平静,平静的抽了半包烟,平静的睡了几个小时,然后平静的给简薇打了个电话,打算将车子还给她。
记忆中,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抱着吉他唱过歌,于是这个傍晚我带着吉他去了护城河边,我想唱唱歌,因为平静不代表没有情绪,我需要一种宣泄,与吉他有关,与酒精无关的宣泄。
想来,我确实要比曾经平静了太多,所以没有去酒吧,没有喝酒,只是来到了这条护城河边,还可以顺便将简薇的车还给她,这还不够理智吗?
点上一支烟,拨动吉他的弦,嗓子却莫明其妙的感到干涩,于是用比曾经沙哑了很多的声音,唱着那首《爱的箴言》,却越唱越不懂,为什么如此冒着心痛的危险,唱上这一首有着许多回忆的歌曲?
也许,我幻想着能够与米仲信有一场对话,我想问问他:是否认可他最心爱的女儿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否认可我曾经为米彩所做的一切改变和努力?
唱着、唱着,我的眼角便传来了温热感,便再也唱不下去了,只是望着水波流动的河面,慢慢将手中的一支烟抽完,再抬头看了看天空,那夕阳已经被厚厚的云彩给覆盖了。
......
简薇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坐下后,问道:“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吗,怎么提前了?”
我将车钥匙扔给了她,也学着米彩那没有情绪的模样,回道:“临时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