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后,米彩又对我说道:“昭阳,我这里还有婶婶给我的20万,要不还了叔叔和阿姨的装修钱吧,然后再置办一些家电,还有咖啡店也需要一些固定资金以备不时之需。”
我坚决的摇头说道:“如果你一开始没打算用这笔钱,那现在也不要用,再说了,我们不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么?......就当眼前的困难是对我们的一种磨练吧,你得知道,花完了这20万,以后还得有类似需要花钱的地方,关键是我们自己有多少解决问题的能力。”
“哎呀......我又被你洗脑了!总是说的这么有理有据,还义正言辞!”
我将毛巾递给了她,示意她插掉脚上的水,笑了笑道:“这一向是我擅长的,而且,我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总会有一些我们搞不定,需要我们去想办法的事情,所以这刺得一根根的拔,别企图用你那20万解决一切问题,实际上连局部问题都解决不了!”
“原来你才是生活的高手!”
......
深夜里,我和米彩躺在床上,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我白天给她买的那套考公务员的资料,而我也没有闲着,手持平板电脑,在本地的人才网上寻找着咖啡师和服务员的信息,以便于明天在工作时间联系。
我在米彩之前完成了手头上的事情,将平板电脑放在一边后,便先躺了下去,可是也没有酝酿出那睡眠的情绪,我将腿放在了米彩的腿上,感受到她的真实,我的心情又踏实了起来,那些生活中遭遇的烦恼也算不上烦恼了,可是这种踏实的情绪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我同样因为米彩的真实,而撕扯出了心中一根最梗的刺。
我记得在苏州时,我的老上司陈景明以及米澜都不约而同的提到过米彩的母亲,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有见面的机会,可是我却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米彩和我在一起的,给予的是支持还是反对?
很有可能是反对,因为陈景明已经给我透露了些许的信息,她的母亲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能力可能是超出我所想象的......我因为这种未知而焦虑着,想和身边的米彩打听,却又明白,关于她母亲的话题是她的忌讳,她是不愿意和我说起的,于是这种未知便化成了心结困扰着我,我隐隐有要失眠的迹象......
终于,米彩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资料闭合,然后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征求了我的意见后,她熄灭了床边的落地灯,当屋子昏暗时,我便知道,她很快就会睡去,最近她的心态要比我好太多,似乎完全没有烦恼,也没有把我们遇到的困难放在心上,其实她才是生活中真正的高手,至少她作息规律,从来不会因为琐事而丢失了睡眠,这是我们住在一起后,我所观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