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回到苏州后的深夜里,我终于知道了这间老屋子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它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也承载了一家人的悲欢离合,可我却一无所知的在这个屋子里生活了两年,现在想来,这两年,仿佛是一场命中注定的等待,从此将自己的命运也牢牢的与这间屋子捆绑在了一起。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我和米彩的聊天还在持续,我向她问道:“你妈妈后天就要回国了,我们需要在苏州等她吗?”
“你的意思呢?”
“总是要见一面的,而且我们之间的事情也确实需要和她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她能认可是最好的结果,而我们也不必这么伤神了。”
“她不会认可的,她一心只想我能随她去美国,留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巴不得叔叔能够掌控住卓美,而这也是叔叔愿意遵照她的意思,将户口本扣住的最大原因,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有一样的立场!”
“这......!”
米彩又说道:“虽然知道她不会认可,但见一面也好,毕竟我们不能躲一辈子,而选择在一起更不是一种错误,所以没有理由不敢面对她,相反,有些事情必须要和她明明白白的讲清楚了。”
我看着米彩,知道她的心绪已经在回到苏州后产生了变化,我记得在徐州时,她是很排斥与严卓美见面的,而我却不清楚是什么触动了她,让她产生了这种改变,不过这种改变却与我的看法不谋而合,于是,我便将此当作是夫唱妇随的一种体现。
为了等待严卓美的回国,我和米彩也不得不改变了原先的计划,将在苏州待上至少三天,而今天是最平静的一天,我们只需要耐心的等待,甚至可以足不出户的在屋子里待上一天,或者赖在床上不想起床也可以,因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赋予我们安静享乐的权利。
......
早晨,我果然和米彩很有默契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这源于天气的变化,昨天晚上,明明看到的是有浩瀚星海的晴空,此时却刮起了寒风,天空晦暗,导致在室外多待一秒都是煎熬,于是我们仰靠在床上,看到了小区里那些熟悉的面孔,以匆匆的姿态,或步行,或骑着电动车消失在小区东面出口处的地方。
被子里的热度因为我们的醒来而渐渐消散,我便将自己的腿与米彩的腿缠在了一起,此时的她,正看着那本从徐州带过来的考务员资料,我则拿着手机习惯性的浏览着这两天的时事要闻,片刻之后,与米彩两人先后又一次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是,已经是小中午时分,而床头柜子上的那盒饼干也在不察觉中被我们当作早餐给吃完了......
米彩推了推我,说道:“昭阳,中午我们吃什么?”
“打电话叫外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