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前辈这次真气得不轻。
想要故技重施,撒娇地唤声疼,江奕却先他一步截断了话:“把衣服脱了。”
几件防御法宝在打斗中皆成了碎末,不必想,白黎轩也知晓自己衣衫下的皮肉是怎样一番惨烈的景象。
他怎舍得让江奕看见。
故作羞赧地垂下眼,声调低沉:“这不好罢。”
‘唰——’
一柄小刀正刺在白黎轩的双腿之间,离那处只有三指之隔。
白黎轩:“......”
吞咽口水,不自禁往后缩了一下。
江奕冷言冷语:“我若用强,你觉得你有几分拒绝的可能?”
白黎轩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哀求道:“前辈......”
从未听白黎轩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江奕指尖颤动了一下,攥紧的手慢慢松开。
好似白黎轩总能准确地拿捏住他心软的地方,也不知该气该笑。
“白黎轩,我也曾是刀山火海拼下来的人。”江奕只得强调。
白黎轩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弧度。
“除非前辈向我保证,看到之后不会心疼,也不会为我担心。”
江奕简直要气笑了:“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白黎轩微摇头,下了定论:“所以前辈做不到。”
“你便真以为我会对你无可奈何?”
白黎轩笑了笑:“晚辈都这副惨状了,前辈也不好强|迫晚辈罢。”
“前辈先回洞天福地歇息一会儿,晚辈保证,等前辈睡醒出来的时候,晚辈一定还前辈一个生龙活虎的白黎轩。”
江奕看着他,唤他的名字:“白黎轩。”
白黎轩被江奕的声音喊得心尖轻颤,面上仍是一副听不出话外之音的无辜模样。
但他的无辜脸只维持了短短两息时间。
“前......!”
江奕俯下身子,用嘴堵住了白黎轩未能说完的话。
白黎轩先是如受惊天霹雳。
后怔愣着,脑子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在江奕俯身的一刻糊作了一团。
是惊?是喜?
思考不能。
白黎轩双手颤动,压抑了整整三年的情感全面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