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突然就像是被什么大型野兽盯住了一般,有点气短,“我、我之前做梦梦到了这上面的东西,就画了下来,但是我看不懂,我之前画的那个也是梦到的,花婶子就给做了出来,就想试试她能不能看得懂。”
沈余说的颠三倒四,不过谭木匠也是听懂了,点头,“我会给她,你回去吧。”
沈余得了信,逃也似的跑了,忒吓人了,他发誓,过年以前他都不想来了。
很快就是十二月十三,这天下午胡屠户来给他们来杀猪,院子里早就打扫过了,灶房里的大铁锅早就烧好了两大锅的开水。
听说要杀猪,很多人都来看热闹,当大肥猪被赶出猪圈的时候,人群都是一阵喧哗。
“这么肥的猪,我好多年都没见到过了,沈二,你家的猪卖不卖?”
“不卖,都给留着自己吃。”
“这么肥,两百斤往上了,你家吃得完?”
“除了骨头下水不剩多少,一百五十斤肉顶天了。”
“差不多。”
……
别的家杀猪或许还得要人帮忙按住,但是沈家根本用不着,几个儿子哪个力气不大?女婿…儿婿那劲儿就够顶两个的了,对了,陈大砖同学也来帮忙了。
话说,陈大砖同学回来的确干了件轰轰动动的大事情。
比如,他因为太好吃懒做,被他爹娘给分出去了。而且还相当于是净身出户型的,就分了三亩下田和一间破茅草屋。
让村里热闹了好些天。
几人把猪抬到一块垫起来的木板上,胡屠户让人把猪按紧了,然后就找了他的杀猪刀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是干这个的,熟练的很,位置不需要找,大概就能找得找。
嗷
随着猪一声惨叫,挣扎的力气一下子大了起来,但是也就是半分钟不到,力气就小了下来,惨叫声都没有了,就只剩下呼哧呼哧喘粗气和猪血滴落在盆里的声音。
其他人也并不松懈,果然,血流得差不多的时候,猪猛地又挣扎了起来。不过这就是临死前的挣扎,一下就没了力气。
“快抬成灶房,给去了毛。”
人多,胡山和慕景都是干会这些的了,说来也是无奈,当初请胡山来杀猪的时候,硬是忘记了慕景也是干会这个的。
去毛、去内脏、分割,整个弄下来也就一两个时辰不到就收了工。
按照这边的惯例,请人杀猪是要给吃一顿杀猪宴的。也不用多好的食材,就是炖个大骨头,炖个肉,猪血汤上一个。
平溪镇这边冬天是不下雪的,冬天倒不至于没菜,就只用拔两颗莴笋,只要叶子,猪血汤开水下锅,放点盐巴,差不多熟了,就把莴笋叶子放进去,立马起祸,那味道也是一绝,受欢迎得很。
沈余上辈子在网上倒是看过灌血肠的,不过他的提议一处,遭到了全家人的一致嫌弃。沈余无奈,这也正常的,这边的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灌血肠这种食物。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到五点,杀猪宴就摆好了,邀请了沈三叔和沈大伯一家都来,也没多少人,多摆了两桌。
看热闹的人看要开席,纷纷识趣的离开了,也不多留,也有后来的问要不要卖猪肉的,沈老头都一律拒绝了。
沈老头拿出高粱酒,给胡屠户倒上,“来,胡屠户,你来尝尝我这酒如何。”
来了,他爹有开始炫耀他的纯正白酒了。
胡山本来想要拒绝的,他媳妇还在家里等着呢!
结果闻着那浓烈的酒香,馋虫就上来了,“这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