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大怒，染着红色的毛毛直接炸飞，跳起来就是一个头槌，迅速将油渍蹭了青年一脸。

简秋然更生气了，撸起袖子就跟他干架。

于是，本就有个酒鬼的饭桌顿时更热闹了，这边傻小子喊着：“酒的味道不对！”、那边嗷呜声中，夹杂着青年愤怒的：“白狗蛋你死定了！！”

程天嘉和郑姨沉默吃饭，迷之淡定。

等到年夜饭结束时，傻小子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简秋然新衣服被蹭了一身油渍回房洗澡，小白虎被关在门外，怕被发现还不能使用空间进入，气得嗷嗷挠门，最后被郑姨给了块奶糖哄好了。

晚上守岁，郑姨准备了红枣柿饼年糕等零食，边吃边看春晚。

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在寒冷萧瑟的冬季里，一家人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欢声笑语，可以讨论着晚会节目、也可以眺望窗外烟花、最重要的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分针指向12的那一秒，互道新年快乐。

郑姨给三人准备了红包，不多却也是心意。简秋然收到后非常开心，转身又给兄弟俩发红包。

除了当面给的，简秋然按照惯例还会手机转账，那才是大头。

一家人其乐融融，小白虎眼巴巴的看着，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郑姨突然走过来，将一个红色荷包挂在它的脖子上，往里面放了两个硬币，摸了摸它的脑袋：“新年快乐。”

程家以前有个好玩的规矩，就是每年给家里最小的人两块硬币——起因是兄弟俩是双生子，与简秋然又差不了几岁，三人经常为了当哥哥而争执谁大谁小。

小秋然耿耿于怀，就在过年时给俩弟弟一人一个硬币说是红包，小天嘉聪明，将自己硬币给了最小的程天乐，也说是红包。小天乐傻兮兮的只知道有钱买糖不知道红包含义，就愉快的收下了。

于是这个项目就成了每年惯例，只是今年，家里最小的换了个人。

程天乐最为兴奋，从自己的小金猪存钱罐里扣出两块硬币，放进荷包里，美滋滋道：“新年快乐。”

呜呜呜，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呢。

程天嘉上前，也将准备好的硬币放进去：“新年快乐。”

或许是气氛使然，又或许是简秋然心情太好，他也上前将两枚硬币放入荷包，然后系上口，弯眸道：“新年快乐。”

一人一兽争锋相对这么久，难得和平竟让它手足无措，呐呐着，眼神飘了又飘，半晌才很小声的说了句：“新年快乐。”

说完，被染红的毛发似乎更红了，小白虎没出息的转身钻到抱枕下面，两只肉垫捧着荷包，无声的呲了呲牙。

有点……开心。

凌晨，程家人结束守岁，互道晚安回房休息。

小白虎将荷包小心翼翼放在床头，然后转身看向青年，拧捏着说：“我想开空间睡。”

青年嗯了声，没什么反应。

小白虎磨牙，开空间变成年模式，然后不动声色的在青年面前转了两圈。

青年漱口，皱眉道：“卫生间很小，你是闲的没事故意来挤我？”

大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