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常低垂着眉眼,一朵朵地狱之花在他的指尖绽放,就这样映在那只阴魂的皮肤上。
一朵地狱之花刚被烙印上去,下一刻,便有斑驳的血痕从那只阴魂的皮肤之下溢散而出,从他的脖颈处滑落。
与此同时,一句惨痛的“啊”声从他的鼻尖中哼出,他的面部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他用力挣脱出应常的手掌,整个身子就这样猛然蹲下,开始咳嗽了起来。
这片空间里到处都是他的咳嗽声。
然而,任凭他怎么咳嗽,都无法阻止从他脖颈中蔓延而来的疼痛。他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肉就这样跌落下来,整个人好似要被活生生地分割成一块一块的。
他的身体破损不堪,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血肉。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脖颈上的那朵地狱之花所在的位置却完好无损,同先前没有丝毫的差别。
“我、我……”那只阴魂地嘶哑着声音说了两个字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连忙低下头,从自己的储物手环里拿出了一样器具,就这样直直地抵在了自己破败的身子上。
那器具照射出一道冷光。
随后那冷光所照耀的伤口一点一点地修复了起来。
伤口破碎、复原、又破碎,又重新修复……来来往往,反反复复。血液刚刚滑落,下一息,便重新冻结。
最后,这伤口修复的速度逐渐赶上伤口撕裂的速度。
感觉到这一点之后,那只阴魂的目光中喷涌出无限的希望。他一点一点地修复着身上的伤口,随后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颈,只能看到地狱之花的根部。这根部不同先前所看到的那么浓墨重彩,它的颜色渐渐退去,逐渐变成灰色。伴随着这颜色的退去,他身上的伤口慢慢修复如初。
他又重新完好地站立在应常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东西?”应常好奇地问道。他根本不在意面前这个人从濒死的状态复原。在他看来,蝼蚁的生死无关紧要。
最重要的是,这蝼蚁手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应常的手中飞出一片花瓣,花瓣锋利的边缘就这样打落在那个人的手上,那人吃痛一声,手上的那个器具就这样跌落下来,落在了一朵徐徐绽放的黑色花朵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