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救你一次,你把楚师兄的记忆给我。”

“什么?”楚自在有些愣神。

“你说得对,我杀不了你。”邵白有将头转了回来,继续说道,“不过不是因为你的脸,而是因为你是楚师兄的兄长,我无法对楚师兄的家人下死手。”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楚自在喃喃说道。

“但无论怎样,楚师兄的记忆我必须拿回来。”邵白将剑身抬了起来,举到自己的胸前,“眼下你一个人肯定应付不来,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此,我便当你答应了。”

“人类,你是决意要和本宫作对,维护你身后那个贱种吗?”此时的幽荧早已经了人摆脱类的体型,粗壮的蛇尾,吐露在外的蛇信。

她唯一保留下来的是她那张狰狞的面容,然而这样人脸兽身的搭配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我不喜欢贱种这个词。”在说话的瞬间,邵白的瞳孔也转变成了神秘的银白色,“没有谁生来便是低贱的。”

“呵,无知!尊卑有伦,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是尘垢粃糠,而有些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太阳。”幽荧微微眯着眼神情变得向往前来:“就像烛照大人,强大完美。”

“不自量力!像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又如何与烛照大人相比。”幽荧嗤笑一声,言语很是鄙夷,“萤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

“如果你所谓的高人一等,指的是凭借与生俱来的优势肆意妄为。”邵白淡淡说道:“那也不过如此。”

“你算什么东西!”幽荧的兽瞳一片杀意,巨大的蛇身因为气愤而颤抖。

烛照是她心中的神。

如果说有什么是幽荧绝对无法容忍的,那就是有人藐视她的信仰。

“区区一个人类,竟然敢对烛照大人说三道四!如此无礼!本宫要咬下你的头颅,给烛照大人请罪!”说话间,蛇尾疯狂摆动,飞砂走石,幽荧的动作快速非常,如刀尖般锋利的指尖像邵白的胸膛划去。

衣袂摆动。

下一刻,那道白色的身影却已不在原地。

“休想跑!”两只血色的兽瞳左右转动,似感觉身后有一道虚影,粗壮的蛇尾便猛得抬起,狠狠向其抽打过去。

一闪而过。

“哼。”没有半点停顿,幽荧就伸出她口中长长的蛇信子,向白影刺去。

“去死吧!”想到男人身上即将喷射出来的鲜血,幽荧忍不住兴奋起来。

遇血而狂,这是魔兽最原始的本性。

咔嚓。

银光一闪。

幽荧的身子僵住,她瞪着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蛇信掉落在了地上。

“这个人……怎么可能?”楚自在的修为可以说是顶尖,他的眼力自然也不同凡响。

刚刚幽荧缭乱的攻势,他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邵白那一边——

楚自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看透。

他和幽荧一样,只能看见邵白出现落地的瞬间,却无法捕捉到对方完整移动的过程。

那绝对不是缩地诀,但效果和缩地诀已经没有区别了。

无法理解的力量!

现在楚自在有些明白男人刚刚与他说得那一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