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海岛协会会长一死,他的海岛就成了原本的无归岛,一块人人都想要的大肥肉。”经历过黑暗的祁云晟反而更能了解这些阴暗的想法,“恐怕乌林岛本身并没有强而有力,能够碾压其他人的继承者,因此如果不做什么措施,海岛协会必然会分崩离析,蚕食乌林岛。”
“而他们打算在这个时候对付我,拿走我的无归岛,定然需要群策群力,组合行动,因为乌林岛这块肥肉闹内部矛盾,是亏的。”
“哦?”江何湖有些惊讶。眼前之人如此年轻,竟然能看得这么深远?
这可真的是让人惊叹。
“所以他们的打算恐怕是,将乌林岛算作赌注,暂时压住,等将我的无归岛拿到手,再内部商量如何瓜分利益。”
有些时候,这些所谓的联盟与协会,就是这么地直接与残酷。因为他本质是一种暂时结盟,而不是真正的朋友。
就好像捏出来的假花,看起来风光无比永不凋谢,实际上假的就是假的,该不堪一击的时候,就会不堪一击。
“听起来,他们是打算先一致对外,把你这块肉抢到手,再慢慢分肉。”
“可以这么说。”祁云晟道,“因为他们的态度太过自信,所以我怀疑他们在不止一个地方动了手脚,我不能应下这一次比试。”
“然后呢?”江何湖有预感,接下来要提到的就是转机了。
“余渊亲自出现了。”
不用强行变换称呼,祁云晟叙述的节奏明显顺畅了一些。他简单讲余渊出现之后,到带他离开之间的事情说了一下。
江何湖咋舌。
这么多年不见——鲛人皇咋还退步了?!
这操作很完蛋的好吗!
他到底还想不想抱着媳妇热炕头了啊?
江何湖听得也是一脸无奈。“你不想比试,而鲛人皇突然杀出来应下比试,所以你生气了。”
“对。”
祁云晟闭起眼,道,“大概没多少人敢冲鲛人皇发脾气吧?”
“也不是没有。”江河湖道。
祁云晟目露惊讶。
“活下来的没多少而已。”
惊讶化为了然。
“总之,我向他发了脾气。他让我将意见都说出口。可是……”祁云晟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也不能这么说。”江何湖琢磨着道,“鲛人皇虽然是一脉相承的臭脾气,但是有些事情,他们认定了就不会改。”
“嗯,要怎么说呢,这件事情上,鲛人皇确实过度自信了一点,导致没过问你的意见就帮你做了决定。但是你有没有向他说明是哪里错了?”
“他道歉了。”
“啊?”
祁云晟并不意外江何湖的神情。毕竟他之前也是这副惊讶的模样。
“你是说……”
“我说他强行应下比试,对我来说是麻烦,并且我想赖掉比试之后,他道歉了。”祁云晟说到这一段回忆,声音也有点沉重,“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那么认真地跟我道歉。”
在祁云晟的印象里,余渊就是一个和“道歉”二字毫无关系的家伙。
在江何湖的印象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