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云晟对他的恐惧是哪里来的。”席红瑛道,“因为这一点,我不得不防着他们二人的接触。如果他要伤云晟,那哪怕他是鲛人皇我也要动手,可是……”
他对祁云晟的过度保护,比起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确实要好好注意。”
“我的出现会造成他的负担,先这样吧。”席红瑛说完,身形逐渐消失。
祁景硕目送着她的离去,内心有几分酸涩,但无法言说。
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变故。
“你辛苦了。”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一脸不爽的鲛人皇。
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有什么好说的?”
他似乎并不认为要给祁云晟的父亲什么好脸色,浑身上下充斥着不耐烦,仿佛先前的耐心全部消失殆尽了。
“你是真心喜欢云晟的吗?”
这话一出,余渊皱起眉头,毫不犹豫道,“这还用说?”
“我知道,我在云晟的生活之中是缺席的,没资格插手太多。”祁景硕感叹道,“我问你,你能保证永远不欺负云晟吗?”
“……哈?”
余渊似乎是感觉自己被怀疑了,斥责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是会欺负他的样子?就他那弱兮兮……算了现在好一点,我欺负都懒得欺负……不对,谁欺负他就是在找死。”
看着鲛人皇三番两次改口,话都说不顺了,祁景硕道,“你在顾忌什么?”
“哪有顾忌?你别乱说!”余渊道。
“那你怎么说话颠三倒四?”
“哼。”余渊冷哼一声,“他不爱听,我就不说,一时顺口没改过来。”
“即便嘴上不说,你心里还是这么认为的吗?”祁景硕皱起眉头,“你的想法还在,那么所谓的说与不说,便只是表面功夫!”
“这都是事实啊,还不准我说吗?”余渊似乎非常不满,“他比我弱,又不肯好好保护自己照顾自己,折腾起来比谁都狠。我说过无数遍让他老老实实把要求都说出来,把所有想法都说出来,他硬是不听,最近才算学乖了!”
说完,似乎是吐槽上头了,余渊又接着道,“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遗传的,他就不让人神情,成天憋着,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我又不跟你们似的有什么灵眼,不说出来我哪里知道啊!”
祁景硕听罢,感觉出了余渊的情绪之中有不满,有烦躁,却没有半分的轻视。
他似乎只是单纯在发泄沟通不畅相处不和谐的怨念。
而看到他脖颈处的项链,其实祁景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的项链,是云晟送你的吧。”
“那是!”余渊闻言,有点得意地道,“勉勉强强的水平。”
即便嘴上说看不上眼,他还是将其戴在了显眼的位置,就像是在炫耀那般。
“那条项链手法有些稚嫩,但是……意义非凡。”祁景硕道,“可惜你不是御灵一族,否则就能多感受到其中的讯息了。”
“哦?有我不知道的部分?”余渊听到这个,态度终于好了一些,眼中有些好奇,“说说看?”
“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祁景硕道,“我也是炼器的,因此我能看得出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这条项链赠予你。”
“哼,不给我还能给谁?”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余渊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整个都洋溢着一股子得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