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少数北欧人体内存在一种先天性的蛋白质受体基因突变,这种突变使得这些人体内的免疫细胞没有能够与艾滋病毒相结合的蛋白质受体。
也就是说,没有了蛋白质受体的免疫细胞就像披上了一件“隐身衣”,当艾滋病毒进入体内时,病毒找不到可以攻击的目标,于是无法侵入细胞内增殖自己,最终病毒就会被人体彻底清除干净。
拥有这种蛋白质受体基因突变的人,先天性的就免疫艾滋病细胞。
也是基于这个现象,当年华夏有两个疯狂的科学家,就试图利用基因编辑技术,人为的将这种基因嵌入到胚胎中,制造先天性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
在事情败露之后,不但被国际舆论谴责,还要被抓起来吃牢房。
不过云珩倒是没有要搞基因编辑婴儿的疯狂想法。
他详细的向陈长安解释道:“我们项目组有一个研究思路,如果我们将这种突变过的r5基因,转入到艾滋病患者的造血干细胞中。”
“这样当造血干细胞分化出新的t淋巴细胞时,这些免疫细胞就会自带这种基因特型,原本潜伏在体内的艾滋病毒,将无法与新生的免疫细胞相结合,无法继续感染人体,那么病毒在失去攻击目标后,就自然会被人体清除掉!”
“艾滋病人就会被彻底治愈!”
“想法很可行啊,研究过程中出什么问题了?”陈长安赞同的点点头。
云珩提出的这个研究方向,理论上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实施起来,也要比他治疗唐氏综合征的方案现实得多。
毕竟云珩只是想在造血干细胞中转入一个特殊基因,陈长安想要做的是将人体所有的细胞中都转入一个特殊基因,那个操作起来更简单,显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且云珩这个方案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的这种基因编辑方案,是不涉及人类根本的遗传基因,这种基因突变只局限于造血干细胞中,人体的其他细胞中是没有这种基因突变的,遗传细胞自然也不会携带这种基因突变。
也就是说利用这种方法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就算之后生孩子了,孩子也不会携带这种基因突变,那么这就不影响人类基因池,也不会影响人类基因的多样性。
这种一次性的治疗手段,显然是最符合目前医学伦理的方案,如果说一旦基因编辑涉及到遗传基因,会永久性的修改人类基因,那就触及红线了,不为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