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们该提点贺礼,对了,震岳怎么还没来?”
好歹同是从商的,霍震谷总算缓过气,想起昨晚跟胞弟大吵如何瓜分霍氏,闹得不欢而散,不由幸灾乐祸:不晓得霍震岳来时会是什么表情。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这地太偏了。”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步入客厅,他一头乌发油亮得反光,手上搭着浅棕色西装外套,领带半扯开,脸上有两坨不正常的高原红,嬉皮笑脸:
“那老马拉着我说不醉无归,我都说了老爷子要生气……”
虚伪的笑容僵在脸上,在看清霍啸云身旁坐的人时,霍震岳整个人如遭雷劈,木头似的定在原地,语无伦次:
“那个,我喝高了,不清醒。”
“闫伯,给他来点醒酒药。”
霍啸云泰然坐在主位,不怒自威:
“看来他已经吃过,就不强留了,喝酒开车不安全,找人送他回去。”
闫伯和一个佣人上前搀住霍震岳:“知道了,老爷。”
霍啸云这方满意:“人到齐了,开始吧。鑫泓还在恢复,不太适合吃这些,先回去吧,我在这里代他向你们赔罪。”
“哪里的话。”
曾在商场上吃过无数次霍鑫泓的亏,又有霍啸云发话,霍震谷吱也不敢吱:
“能到就好。”
然而霍逍河最不喜欢他爸这个怂样,倏地站起身,傲然举起酒杯:
“堂哥大病初愈,我半点表示也没有不大好,这里敬堂哥一杯,堂哥愿意给个面子吗?”
眼看霍鑫泓就要抬手去碰面前的酒杯,今淼及时起身,笑吟吟说:
“鑫泓刚病好,不适合喝酒,但以茶代酒太没诚意,由我代他自罚三杯好了。”
话音刚落,今淼仰头将跟前三杯白酒一饮而尽,翻转杯底示意:
“不知道这样表弟满意吗?”
“小孩子不懂事。”
赶紧扯霍逍河坐下,霍震谷满头大汗,连声向即将爆发的霍啸云道歉:
“逍河是一片好心。”
不用想也知道霍逍河是为试试霍鑫泓康复情况,霍啸谷在心里骂了儿子一万遍,这小子做得太难看,净给自家丢脸。
“二叔你家的好心可真是与众不同。”
手里晃着半杯红酒,霍鑫言昂起下巴,不紧不慢道:
“以后我去给表弟探病,肯定备上一瓶伏特加,不对瓶吹就是不给面子。”
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霍震谷:……
“行了。”
难得没有呵斥霍鑫言没大没小,霍啸云脸上也不好看,对霍鑫泓和今淼摆手道:
“你俩下去歇着吧。”
一关上房门,霍鑫泓顾不上演戏,自轮椅上站起,反手拽住今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