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假扮孤……”鸿明有些迟疑。
沈吕功忙道,“特殊时期自然要有特殊做法,即使是皇上也会谅解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正合兵法之道。”
这厢他们两主仆才刚刚商量完,宁云晋与穆丹书那边连兵马如何分配都已经快研究好了。
走凉城的一路,分五百骑兵,两千步兵,走乌兰察布的一路则分一千五骑兵和一千步兵。辎重粮草则三分之二交由凉城一路,毕竟他们的速度慢,万一遇险也可以靠着这些物资固守。另外三分之一则分给另一路,他们的行动速度快,带多了辎重反倒成为了拖累。
不出宁云晋所料,鸿明果然选择了走乌兰察布这一路,毕竟只要赶到那边就有大军相互这一点,听起来都要安全得多。太子有自己的亲兵首领,自然不愁人带兵,于是他与穆丹书则只有选择走凉城这边。
隔日,他们这一行人从大同整装待发,等到行处十里之后,大军一分为二,每边都有一副太子仪仗,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前进。
这次出行一切从简,鸿明本来就没有带全所有仪仗。不过华盖、传教幡、告止幡、信幡、绛引幡、五色龙帜等却一样不少,而且还有都有备用的,正好拿出来就是一套。
唯有太子的车驾是特殊定做的,要想一晚上复制出来很难。最后只好将这辆车放在大同,然后紧急从大同守备那里征来两辆华贵的马车,然后再进行改造。
轮内车心加上抹金铜钑莲花瓣轮盘,轴首左右各用铁辖拴以抹金铜钑龙头管心装订,咋一看到也是以假乱真,不是熟悉礼制的人一下子根本分辨不出来。
宁云晋躺在莲花坠石软座上,望着马车内的那些秋香色帷幔或者色线,闻着醉人的熏香,虽然是坐在山寨的太子车驾上,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原来这便是当太子的感觉呀!”
穆丹书跟他同坐一车,正要商量迎敌的事情,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慎言一点!”
“这不是只有你在吗?”宁云晋嘻嘻笑道,“难道你还会去像皇上告发我不成。”
“我到是不用去告发你。”穆丹书没好气地道,“我只怕你没命回京呢!大同那边故意有人传出消息,说是太子从凉山走了。咱们这么慢的速度,东西又多,遇敌的可能性最大。”
“切。能不能先让我好好享受一会儿,别提这糟心的事情。”宁云晋无奈地道,“你可真是没趣。”
“我这不是急么!”穆丹书对他毫不紧张的德行实在觉得无语。
“急就去上茅房,我又没拦着你。”宁云晋眯着眼睛惬意地道,“再说了,要是那蒙或敢来,咱们就想办法将人吃下。辛辛苦苦跑这一遭,我可不想只是压趟粮食,总是要带点战功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