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讪笑了一会儿。
徐瑨倒也没挤兑他,只继续温和地问:“那驴车车夫是在哪里找的?”
祁垣道:“就在广济寺那,当时好几个车夫聚一块呢,我找的那个黄胖黄胖的,鼻子上有痣,说话爱吊着眼。”
徐瑨听到这忽然抬眉,看了他一眼。
祁垣这次说了实话,腰板硬的很,嚷嚷道:“句句属实!要有一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
“那倒也不必。”徐瑨疑惑道,“只是忠远伯府在京城最东,广济寺在西南,距离甚远,祁公子去广济寺做什么?”
祁垣道:“我只是路过而已,我那天是去成国公府……哎?对啊!那天我可是找你去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嚷嚷着问,“我包袱呢,包袱在哪儿?”
徐瑨不曾想这还跟自己扯上了关系,双眉微挑,疑惑地看着他,又指了指另一间屋子。
祁垣二话不说朝那边奔过去,果然在澡桶旁看到了自己的包裹。
他急忙把东西抱起,跑回来放在桌上,随后在里面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罐子来。
徐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祁垣嘿嘿一笑,把那小罐扣在了桌上,倒出了两个金灿灿圆滚滚的穿心盒。他心中暗暗得意,差点忘了自己手里还有徐瑨的把柄,完全可以卖个人情。
“徐公子可认得这个?”祁垣得意笑笑,随后搬着凳子凑过去坐了,神秘兮兮道,“那天你去幽会佳人,把东西落在我这了。”
徐瑨愣了一下,转过脸看他。
祁垣压低声说:“我这人心底善良,怕此事声张出去,有损公子和那佳人的名声,所以小心帮忙遮掩了下来。昨天我去国公府,便是去送东西的,你们国公府的门子说你去登州了,我还写了封信让他们转交。”
徐瑨听他越说越离谱,皱了皱眉,拱手道:“祁公子莫要说笑,徐某那天只是去送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