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愣了一下,进去一看,祁垣果真是在看《春秋》。
祁垣正看的无聊,回头瞅见是他,面色先是一喜,随后想到那封信,笑脸便又立刻收了,狠狠瞪了徐瑨一眼。
罗仪正好跟进来,笑着跟祁垣打招呼,又看他手上的书本,想也不想地边开始拍马屁。
“祁兄果真勤奋向学,是众生表率啊!连《春秋》都能自己抄录一本!可敬可佩!”
祁垣刚刚读完信,一时间心中难以平静,所以随手找了本原身的书出来看。上面的字自然是原身写的。
罗仪不知情,徐瑨却对那笔台阁体小字熟悉的很,不由哼了一声:“不过是本《春秋》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祁垣:“……”
罗仪:“??”他没料到徐瑨竟然会拆台,一看祁垣脸色不好,想也不想地抬胳膊照着徐瑨肋下捣了一下。
祁垣见状却又嚷嚷起来:“你干嘛打他!”
他是羞恼徐瑨写信乱说话,这会儿看他吃痛,却又心疼起来。
罗仪简直里外不是人,只得再赶紧给徐瑨拍拍衣服。
三个人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罗仪先出声,问祁垣:“去不去骑马?你那小马驹这几天折腾得马夫不轻,也该你这个主人去教训一下了。”
因入秋后马匹适合多上粪场歇卧,所以小马驹便去了罗仪那边,跟着另两匹名驹一块被专门的马夫养着。然而那小马驹聪明的过分,不知何时叫他撞见了病马的伙食,它见人家吃的更好,便无师自通地时不时装起病来,骗吃骗喝。
后来还是祁垣发觉它在人前娇弱不堪,人一转身便眼珠子滴溜乱转,察觉出来不对劲。
这一人一马,都让罗仪很是头疼,心想今天无论如何得问个明白了。如果祁垣对自己还不满意,罚自己一顿也可以。要不然云岚行过及笄礼之后,求亲的媒人踏破门槛,自己无父无母,定然是没得指望。
谁知道祁垣今天却摆摆手,道:“今天吗?不去了。”
罗仪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