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看她笑嘻嘻的,又因延晖回来心里高兴,一把抱住她往床上推,何氏说了声肚子,延庆笑道:“怀小虎囡囡那会儿不是没事儿吗?你总是害喜过了一高兴就缠着我不放,你忘了?”
何氏在他身下咯咯直笑,二人正情到浓时,就听到院子里掏心掏肺一阵呕吐,延庆说了声:“是香兰,我看看去。”
出去看香兰吐得气噎喉干,忙扶她回屋倒了水给她喝,拍着她后背好一阵安抚,看香兰气息稳定了,转身要走,香兰一把攥住他手臂,娇滴滴说道:“相公,你再陪陪我,我又害怕又头晕……”
延庆只好坐下来,不一会儿囡囡跑来在门口喊:“爹,娘肚子疼,快回去看看。”
延庆挣开香兰的手起身回屋去了,香兰躺在床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延庆回到屋里忙问何氏怎么了,何氏躺在床上,笑容满面看着他掀开了盖着的薄被,薄被下未着寸缕,延庆头脑里嗡的一声抱住了她……
延晖进了屋,和三春歪在榻上说话,听三春说如今何氏和香兰都有了身孕,不由就是一愣:“本来想着此次回来,若是这香兰闹得鸡犬不宁,就把她发落出去,可有了孩子就不好办了。”
本来三春想法和延晖一样,若是香兰过分,只好狠下心肠,可听到延晖如此说,同为女人心里有些不舒坦,笑嘻嘻说道:“如今成了通判老爷,仗势欺人不是?有朝一日也要把我发落了不是?”
延晖的手掩上她嘴:“三春明明知道我不是,我只是要去芦洲赴任,赴任前总得把家里都安顿好了,娘亲的头发又白了不少,哥哥老实,那个也放不下,那个也不让受委屈,只好自己夹在中间受苦。”
三春的舌头调皮得舔了舔他的掌心,延晖一声轻笑放开了手,三春说道:“刚刚嫂子好一通哭诉,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既是两个人都有了身孕,家里也该添几个伺候的人了。”
延晖撑起身子看着她笑道:“也问过哥哥了,说香兰人倒不坏。”
三春摇摇头:“没有人生来就坏,若是被逼到悬崖上,好人也会做坏事的。”
延晖笑问道:“这伺候的人里可有文章?”
三春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延晖捏捏她鼻子:“我的三春若是生为男儿,就这份智谋也得令天下男子汗颜,回头我跟娘说去。”
说着话手就不老实起来,三春一拍他手:“怪累的,想睡会儿。”
延晖躺下圈住她腰说:“睡吧,睡醒了再……”
三春往他怀里缩了缩:“睡醒了要准备一家人晚饭,回家比不了客栈有伙计伺候着。”
延晖亲亲她头发:“明日一早去陶家庄看看岳父岳母吧。”
三春点点头笑着闭上了眼睛,靠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夜里延晖跟裴老娘说家里找几个仆人,裴老娘唬了一跳,虽是手头有了银子,从未想过要人来伺候着,延晖耐下心来劝说,裴老娘想到何氏和香兰都有了身孕,自己年纪大了,只怕照顾不过来,勉强应了,让延晖找个做饭的来就行,延晖笑道:“三个人,一个厨子,一个管家婆,一个伺候娘亲的小丫鬟,也能照顾小虎和囡囡。”
裴老娘捂着胸口就是一声阿弥陀佛,一个都觉得造孽,竟然要三个,过几日来了一家子,笑眯眯的老头是厨子,那个腰背挺直整洁爽利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