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共六个人,除了刘毅松、许志友,吴天、边学道,还有两个心善好施的邻居,这几年逢年过节,经常给刘毅松和许志友送点粽子饺子月饼啥的,刘毅松当时说不出千恩万谢,但每一次他都记在了日记本里。
席上,刘毅松让许志友敬边学道酒,感谢他对许志友的照顾。
边学道说:“刘大哥,我不喝酒的,吴大哥和小许子都知道。再者,算不上照顾,我跟小许子他们几个投缘,平辈论交,就是朋友之间帮点小忙,您千万别把我捧高了。”
说完这些,边学道站起来,举起自己面前的茶水说:“刘大哥,听过您家里事儿的人都知道您是个有情有义的爷们,今天第一次跟您吃饭,我以茶代酒,敬您身上这份情义。”
刘毅松噙着泪,啥也没说,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吃了几口菜,吴天跟刘毅松说:“你这个营生我看了,往大了说也就混个吃喝。我看小许子也不是读书的料,但他足球天赋好,你帮着打下的底子也不错,可要想在这行走下去,熬出头,不烧进去几十万一点儿戏都没有。还有,就算能力强,现在想进个二流俱乐部,也得贴钱。”
边学道在这儿插了一句嘴:“球员进俱乐部为什么还得给俱乐部钱?吴哥你说反了吧?”
吴天看着边学道说:“你球踢得挺野,但要说足球圈你完全不懂。我没说反,三言两语说不清,反正现实就是这么个情况,老刘可以作证。”
听吴天说完,看见边学道好奇的眼神,刘毅松冲边学道重重点了一下头,“想进俱乐部,想上场踢球,确实要花钱。”
吴天看气氛有点沉闷,拍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老刘,我跟人在开发区合伙弄了一个室内足球训练场,我那个朋友就是出钱,啥都不管,我自己也忙活不开,我想你来帮帮我,怎么样?”
刘毅松看着自己的伤腿,说:“我这个样子,能帮到你什么?”
吴天说:“这都没关系,你踢不了球,但你的经验和眼力还在,尤其是看小许子几个,足球基本功都很扎实,说明你在训练方面很有一套,这就够了,现在我一个月给你三千,以后效益好了,还有分成,怎么样?”
刘毅松摸着伤腿沉吟不语。
他想的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荒废这么多年,怕接不下吴天安排的工作,到时无论是走是留,都坏了交情。
但显然吴天对刘毅松很有信心:“老刘,不用担心,就算你只剩十分之一的功力,在我那里都绰绰有余。这样吧,我那有一台接送固定小学员的面包车,以后我让司机每天接送你上下班,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