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但她就是想哭。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在衣服上转瞬不见。
眼看着数字跳到“”在门开之前单娆抹了一把眼泪昂头走出电梯
月初的北京早晚气温在五六度之间徘徊。
人行道边上的树大部分叶子都已经黄了在微风中簌簌摇摆透着一股即将凋零的萧瑟。
单娆一路抽泣眼泪模糊了视线路口的红绿灯和汽车的尾灯似乎都有个红色的尾巴。
站在公交站点等车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回来吧明天我就回家了晚上陪我说说话。”
单娆忍着抽泣用浓重的鼻音说:“好。”
这一晚母女两人一直聊到半夜。
父母和子女就是这样前一刻还气得不行下一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共同的血脉让彼此的包容度达到人类的极限无话不能说无话不能忍
后半夜的时候戴玉芬几次起身给睡觉爱踢被的单娆盖被然后轻轻靠在床头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看着自己女儿熟睡的样子。
戴玉芬已经想好这趟回去仔细跟丈夫商量贷款和还款的事实在不行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北京的房子也肯定要买就算买个小一点、远一点的也要买无论怎样不能让单娆在北京漂着。
周一单娆没法请假戴玉芬是自己上的火车。
周三边学道到北京了。
走出机场就看到夏挺跟他挥手。
周四下午边学道一身轻松地走出百度公司总部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去哪?”
“在月坛公园附近给我找个住的地方。”
“先生想找个什么价位的?”
“汉庭就行。”
站在宾馆房间的窗前向外看了一会儿边学道给单娆发了一条短信:我到了。
过了一会儿单娆回:你住哪?
边学道回:汉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