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山停下手指让边学道看清他刚刚写的字然后刮平写道:想到了自己的一些遗憾心绪难平。
边学道说:“歇歇吧明天我再过来我会在山上待几天的。”
祝海山微微点头。
这时候再看祝海山发现他的眼睛似乎都比刚进门时暗淡了一些。
边学道心知祝海山的身体确实出问题了他的精力只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写字交流。
“明天只要祝海山问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他吧”边学道这样在心里跟自己说。
夜里五台山开始下雪好大的雪。
早上起来在附近跑了几圈感觉特别好这里雪后的空气不知道比松江和燕京的空气好多少倍。
跑到第三圈的时候祝植淳找到了他跟他并肩慢跑跑到悬崖边祝植淳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突然问边学道:“知道酒庄的事了吧?”
边学道做完两组深蹲弯着腰摸脚尖说:“知道了。”
祝植淳问:“什么感觉?”
边学道说:“我什么感觉不重要你听到后什么感觉?”
祝植淳说:“我爸、我叔和我姑们已经集体炸营了。”
边学道问:“我没问他们我问你呢你什么感觉?”
祝植淳说:“我啊还真没什么感觉我从小对有些东西敏感度就偏低。再说了祝家这么大就算分遗产我能捞到多少?而且这次动用的是我爷爷的私人基金。”
“私人基金?”边学道问。
祝植淳点头迎着太阳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说:“几年前家里几个叔叔对我爷爷花钱补贴养老院有点怨言老爷子当场没说什么结果不声不响就成立了五个私人基金然后给家里留了句话谁赚的钱谁支配。”
边学道问:“你们不怪他?”
祝植淳笑呵呵地说:“怪?为什么要怪?就算他抽走了一些钱留下的产业还是大部分家族里只要是姓祝的一辈子什么都不于照样锦衣玉食。”
边学道说:“难得你这么想得开。”
祝植淳听了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不知道我爷爷为什么总想见你但既然他跟你投缘希望你多说一些让他高兴的话。昨天马叔偷偷跟我说了医生说我爷爷还有几个月的命。”
边学道听得一愣问道:“几个月?什么病?”
祝植淳看着东方天边的太阳眼眶微红摇头不语。
隔了一夜再见到祝海山发现他又恢复到了精神奕奕的状态。
边学道忽然明白祝海山这可能是回光返照或者说是在燃烧最后的生命。
见边学道进门祝海山穿上棉僧衣拿起一根手杖带着边学道一起出门。
祝海山对周围环境比边学道熟悉多了两人走了不到2分钟眼前出现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