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单娆的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滚落,掉在桌子上。
边学道想抽出手帮单娆擦眼泪,单娆却用力,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抽走。
单娆接着说:“从我决定去燕京当公务员那天起,就注定了我们像两列背向而驰的火车,渐行渐远。”
边学道想开口,单娆摇头说:“你别说,让我说完。大概一年前吧,直觉就告诉我,你每次见我,都不自然。最初我没深想,后来我明白了,是我的身份让你不自在。如果我仅仅是你一个要好的女同学,或者红颜知己,或者情人,我想我们一定会距离产生美。可惜的是,我是你的女朋友,一个跟你的事业完全没有交集,却在精神和道义上捆绑你,让你觉得有所亏欠的那个人。”
“你害怕见我!”单娆斩钉截铁地说。
边学道:“”
单娆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内心深处抵触见我,每次都是不得不见,才履行一下义务。”
边学道:“”
单娆说:“你知道吗?你痛苦,我也痛苦,这是一种互相折磨。我曾努力地说服自己,暗示自己,催眠自己,甚至自欺欺人,可是当我看到廖蓼站在你身边那一刻起,我崩溃了。”
边学道说:“我和廖蓼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单娆流着泪摇头:“哪种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提醒了我,我当初的选择是多么愚蠢。我本来可以成为跟你一起创业打拼的那个人,我本来可以成为帮你分担跟你一起共享荣光的那个人,可是我为了一份好作,离开了你的身边。”
边学道说:“当初是我帮你报名”
单娆忽然松开抓着边学道的手,泪中带笑地说:“我姑父升官调任河东省了,姑姑不想两地分居,也跟着去河东了。聪明女人都知道怎么选,我却傻傻地想让你到燕京陪我,可笑的四年之约我恨这份工作,我辞职了。”
“你辞职了?”边学道一惊。
“嗯。”
“你家里知道吗?”
“还没说,我已经办好出国手续了,正月初六的飞机,等到了国外再告诉他们。”
“出国?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