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年,陈克舅舅全力争取“再进一步”,怕贻人口实,就劝陈克稍安勿躁。
接着,镇里运作镇政府大楼审批,陈克有钱可捞,加上书记马上退了,不怎么管事,陈克“大权独揽”日子过的还算舒服,就暂没提调动的事。
车行路上,陈克眉头紧锁,有点憔悴。
都是被有道集团闹的!
如果不是有道拆镇中学的副楼,就不会形成关注,也就不会被人翻出镇办公大楼。
民不举官不究,现在镇里的办公大楼曝光了,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可是事已至此,能怎么办?
陈克想好了,这次回蜀都,去舅舅家,跟舅舅把大潼镇的情况说一下,已然丢了面子,而且镇办公大楼是一颗炸弹,还是抽身出来为好。
车行半路,手机响了。
陈喜料到今天陈克会回蜀都,打来电话,约陈克吃饭。
陈克到饭店时陈喜已经到了,包房里除了陈喜,还有两个冶艳的高个子女人,长发低胸,都很骨感,看样子像是模特。
见陈克进门,陈喜笑着说:“就知道你今天会回来,哥哥我特地叫n和r过来陪你,贴心吧!”
陈克笑了笑:“嫂子不在家,你山高皇帝远没人管,我可不行。”
陈喜伸展胳膊,搂着右边女人的肩膀说:“知道你回去得交公粮,可你别告诉我一晚上你就一发子弹。”
见陈喜越说越不靠谱,陈克岔开话题:“点菜了吗?上菜吧,我中午没怎么吃,饿了。”
陈喜手指在n脸蛋上轻轻刮了一下,说:“美女,劳驾一下,告诉外头上菜。”
n不敢得罪陈喜这个阔佬,风情万种地横了陈喜一眼,说:“就知道欺负人家,怎么不让r去叫?”
陈喜拍了一下n的屁股说:“哥哥就喜欢欺负你,你不喜欢?不喜欢我可欺负别人去了。”
菜上来了。
陈喜无酒不欢,陈克借酒浇愁,加上两个酒量很好的女模特陪酒,一瓶一瓶又一瓶,气氛越来越好。
喝了几轮,r不知不觉就坐到了陈克身旁,肩膀挨着陈克肩膀,媚眼如丝。
看出陈克满腹心事,陈喜开口宽慰说:“你别愁了,网上的东西我看到了,没大事。”
陈克摆手说:“你不了解,这事不小。”
“可大可小!”陈喜放下筷子说:“再说了,你运气不错,明天是五一,全国放假,媒体也跟着放假,等放假回来,早把这事忘了,谁那么大仇天天盯着咱们啊。”
陈克喝了一口酒,放下杯说:“但愿吧!也幸也不幸,赶上五一确实有助于降低舆论热度,可以说挺幸运。可是今年五一从七天长假改为三天短假要是七天,这事肯定就过去了,可是三天,难说啊!”
陈喜听了,略一沉吟,问陈克:“你觉得这次的事是不是他们在背后操纵?”
陈喜看似豪爽,其实粗中有细,有外人在场,他不提“有道”名字,用“他们”代指。
陈克听得明白,蹙眉说:“我也拿不准。”
陈克是真拿不准。
一栋副楼而已,算得上深仇大恨吗?至于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如果有道集团是这么个四下树敌的作风,怎么能把企业做这么大?
可如果不是有道在背后捣鬼,为什么镇办公大楼无巧不巧地被人挖了出来?
对于陈克的烦恼,老实说,陈喜也没什么好办法。
陈喜在四山有钱有势不假,可就算他再狂妄,也不敢说能收拾有道。论财力,陈喜跟有道不是一个量级的。论势力,在四山陈喜也许有点优势,可是人家跟他不在一个位面,够不着人家。
至于说拿有道集团在四山捐建的教学楼做文章,陈喜没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