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一脸无奈地说:“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没道理可讲。”
单娆坚持问:“你为什么选陈建没选边学道?”
苏以把毛刷换到另一只手,继续涂,说:“纠正一点,是互选。”
单娆轻轻扭头看向苏以:“啊?”
苏以仔细地涂完一个指甲,毛刷蘸了点指甲油,继续涂下一个:“当时陈建选我了,我也选他了。”
单娆说:“你骗人,我不信他们寝有不喜欢你的,那个于今,每次看见你眼睛就拔不出来。”
苏以把涂好指甲油的手在眼前展开,从容地说:“你家边学道就是个例外,第一次见面,他看我的眼神像叔叔看侄女。”
单娆听了,揭下面膜问:“真的?”
“真的。”
“不该啊!”
“没什么不该的。”
时至今日,单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她说:“你知道徐尚秀吧?”
十个手指全涂完了,苏以拧上瓶,对着指甲吹了几口,说:“你们学院学生会的。”
单娆说:“可能你不知道,你们大二开学后边学道在10后门坐了两个月,等的就是徐尚秀。”
苏以轻轻点头。
单娆盘腿坐在沙发上,说:“认识的这些人中,你的气质是最像徐尚秀的,他喜欢你这一款才对。”
苏以摸了一下耳朵,微笑着说:“天底下像徐尚秀的没有1000个也有100个,他喜欢得过来吗?”
见单娆一脸落寞,苏以安慰说:“没有什么比爱自己更重要,辜负自己才是辜负。”
单娆幽幽地说:“爱一个人,很痛。爱上一个舍不得求不得的人,更痛。”
苏以拿起遥控器说:“钱钟书说过,洗一个澡,看一朵花,吃一顿饭,假使你觉得快活,并非全因为澡洗得干净,花开得好,或者菜合你口味,主要因为你心上没有挂碍。舍不得是有挂碍,求不得还是有挂碍,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偏偏看不透呢?”
松江。
金河天邑。
边学道把温从谦叫到家里,两人坐在48层的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赏星空。
边学道想让温从谦去美国收购游戏公司开发我的世界,温从谦却一心想隐居,没办法,他只能动之以情。
温从谦到底是答应了。
因为边学道说了一句:“这片星空中藏有千万颗太阳,闪耀于亿万光年以前。老温你正当年,怎么也得闪耀一把,再踏实地去寻找你的清静隐居地。否则几十年后,你回想自己这一生,有什么值得回忆夸耀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