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在周易系辞里说“一阴一阳之谓道”,这话还是靠谱的!
阴阳调和一番后,边学道舒服多了,不仅仅生理上舒泰,情绪和心理上也通达了。
中午那场午餐会,是边学道最难受的一场宴会,难受的源头在于他强压着因马成德之死引发的躁动和杀机与人笑脸相谈,尽管别人看他表现得很完美,但他自己知道有多别扭多不爽。
正因为心里积压着强烈的负面情绪和负面能量,所以他坐进车里后让李兵和穆龙感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他回到家后邪火勃发,几如色鬼。
现在
通过在樊青雨身上半个多小时的肆虐,边学道心中的火气消解了大半,剩下的,潜伏了一部分,升华了一部分。
坐在露台上,边学道可以确定,如果刚才找来的是沈馥不是樊青雨,他不会如现在这般通泰。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如对待樊青雨这般肆意地对待沈馥,他不会用对待樊青雨那样高高在上的态度对待沈馥。
诚然,情到浓时,柔顺的沈馥给他的欢乐不亚于樊青雨,可问题是,沈馥骨子里是个“重情轻欲”的保守女人,她跟边学道温存,需要先动情,才会热烈得起来。
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来的是沈馥,以两人的关系,沈馥会给他。
可欢愉之后,边学道爽了,沈馥就算不生气,心里也会不是滋味。因为这样一来,打破了一直以来两人之间“有情、独立、平等”的默契。说白了,不够尊重沈馥,等于把沈馥从红颜知己降格到了泄欲工具。
所以说,刚才打给沈馥那个电话根本就不该打,纯粹是精虫上脑不思后果的决定。也幸亏沈馥的电话在助理手里,不然的话,沈馥真的撇下工作来了,边学道要么压抑自己找个别的理由搪塞,要么不管不顾压着沈馥大快朵颐,**褪去后再后悔自责,想办法哄沈馥。
那样的话,就真的雪上加了。
边学道是一个正常男人,他有血有肉,有小情绪,有性格弱点。在他情绪好的时候,他可以哄女人,可是在他情绪不好的时候,就变成需要女人来哄他,需要女人承接他释放出来的狂躁情绪。
与沈馥不同,面对樊青雨,边学道可以无负担地释放压力,只有樊青雨哄他,他不用哄樊青雨。
在恰当的时候当恰当的人,这就填补了“空白”,拥有了专属特定角色。
樊青雨这个角色,曾经有一个人努力争取过关淑南。
两个女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很早就跟边学道相识。
两个女人也有明显的不同点,关淑南背叛未婚夫和闺蜜,想尽办法主动向边学道靠拢。樊青雨则公事公办,没因为边学道有钱出色主动勾引。
说穿了,男人都是矫情的动物。
既希望拥有财富吸引更多女人,又希望女人不是为钱而来。
关淑南和樊青雨的情况条件差不多,关淑南目的明确,想推倒边学道换一个好生活,让边学道很抗拒。樊青雨姿态端正,没有企图心,没想攀高枝儿,结果阴差阳错地上了边学道的床,然后就神奇地成了“道藏四季”之外唯一一个获得边学道“有限接纳”的女人。
关淑南求而不得的,樊青雨不求而至。
樊青雨走下楼梯时,女管家和女保姆看她的眼神恭谨而意味深长。
在她们的印象里,这是第一个走进这个别墅,然后跟富豪男雇主在楼上独处这么长时间的女人。
刚才接到内线电话,往楼上送红枣薏米粥时,年近50岁该懂全都懂的保姆就看出了两人做过什么,下楼后,她偷偷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女管家,但没告诉另一个保姆。
与一个多小时前进门时的姿态不同,下楼时的樊青雨微微抬着头,看管家和保姆三人的眼神里含有一丝勉励。
出了门,把两套礼服扔在后座上,坐进玛莎拉蒂总裁里,樊青雨几乎忍不住要大叫一声。
启动车子,习惯性戴上墨镜,又摘了下来,丢在仪表盘上,这几天开车时一直摇上的车窗也放了下来。
之前种种,都是因为不确定现在这种生活能拥有多久,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暗爽,不敢过于暴露,怕跌落尘埃打回原形时被人嘲笑,同学聚会那次装逼属于被逼急了反击,当时确实管不了那么多。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不用再揣测,不用再不安,不用再求佛问道,从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开始,她,樊青雨,彻底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拥有的一切只会越来越好,不会梦醒无踪。
因为她真正成了边学道的女人,成了那个身家百亿、名声赫赫、无数女人愿意给他生猴子的顶级“钻石男”的女人。
从今天起,她可以底气十足地告诉家里,她在燕京过的不错。
她可以坦然开着玛莎拉蒂穿着香奈儿出现在老同学、老同事和一帮闺蜜面前,不必担心穿帮,不必担心成为魔法解除后的灰姑娘,可以微笑着接受大家的惊叹、羡慕、嫉妒、讨好和奉承。
车开到马路上,受不了空气中的尾气味儿,樊青雨将车窗摇上。又开了一段,她感觉身体里似乎藏着海啸一样的能量要释放,于是她打开音响,调出一首劲爆的舞曲,等红灯的时候,身体随着音乐节奏耸动摇摆,扭到高兴处,嘴里还跟着唱“srn,sbnn”。
变灯了。
车流缓缓启动。
樊青雨抬手调整后视镜的角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樊青雨,你是要疯了吗?”
“是的,我要疯了。”
“真有这么高兴?”
“我高兴得要疯掉了。”
“你这个疯女人!”
“我就是疯女人。”
接到“疯女人”电话的詹红也要疯了。
电话里,樊青雨只跟詹红说了一句“明天陪姐喝酒”,就因为手机没电自动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