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晚,徐尚住在了李碧婷家。
徐尚秀是想跟父母一起回家的,可是两家六口人,五口人反对。
特别是李碧婷,举出好几例网上看到的男子求爱不成报复女方的新闻,又是泼硫酸,又是刀划脸,又是当街割喉,又是绑架禁锢,徐尚秀没怎么样,倒是把李秀珍吓得够呛。
李秀珍脸色苍白地拉着徐尚秀说:“你给我老老实实住在这儿,明天一早我和你爸把你东西都送过来,再有不到半个月你就开学了,等你再放假,咱家不在那儿住了,到时你再回家。”
徐尚秀:“”
姑姑徐婉也走过来说:“秀秀,听你妈的话,住这儿吧,大家都是为你好。不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没看见下午姓蔡的在小区里闹的那样。车停在小区里,明明可以大大方方地拍,姓蔡的不,她偏把兜子剪个窟窿,把相机藏在兜子里偷偷摸摸地拍。”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王家那对母子心里有鬼,这是处心积虑地想算计你们家。你也上过学,应该知道一句话,什么千金什么落瓦的”
李碧婷在一旁补充:“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对!”徐婉接着说:“秀秀啊,你研究生马上就要毕业了,还找到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大好人生即将开始,咱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啊!是,王家母子倒不一定真像咱们想的那么坏,那么恶毒,可是万一呢?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人一冲动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万一这万分之一的几率就落到了咱们头上,然后真的发生点什么事,你说亏不亏啊?找谁哭去啊?”
徐婉说得苦口婆心,徐康远和李正阳在一旁听得不住点头。
事情是明摆着的,只要徐尚秀顺利嫁给边学道,徐家必然鲤鱼跃龙门,分分钟就是一场大富贵。而到那一天,一直跟徐家走得很近的李家不说大富大贵,比现在更上层楼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个时候,就算不为来日的富贵,只为徐尚秀的人身安全着想,做家长做长辈的也不能冒险。
身为李家的一家之主,李正阳开口说:“就这么定了,秀秀住我家,今晚我联系朋友,明天就来再安一道铁门。秀秀你也别担心,一会儿我送你爸妈回去,姓王的要是真不开眼,我豁出去花点钱,想办法把他送进去关一段时间。”
李正阳话音才落,李秀珍紧张地说:“正阳,不行啊!两家误会归误会,可别坏了人家孩子前途。住得别扭,搬家就是了,反正我和你哥也早就想换房子了。蔡芬是张扬了点,但本性不坏,王志成那孩子也挺本分的,人家无非在气头上说了几句恶言,没把咱家怎么样,咱不能做缺德事。”
李秀珍说完,徐婉解释说:“嫂子你别着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阳说的是最坏的打算。”
见一屋子人说来说去担心得不得了,徐尚秀特别想把边学道在天河留了保镖的事说出来。
可是转念一想,父母一辈子都是普通人,没接触过富豪层面的生活,真把保镖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不一定就会心安,反而可能会因为怀疑是不是还有更大的危机而紧张。
另一方面,知道周围有保镖后,父母很可能觉得别扭,或者下意识地反跟踪,让保镖暴露,那样的话,如果真有人想对父母不利,保镖的作用会降低。
所以,思来想去,徐尚秀忍住了没说。
徐尚秀忍得住,祝德贞却忍不住了。
打光三盒子弹,换了两把枪,直到震得双臂发麻,实在没法瞄准,祝德贞关掉保险,放下枪,摘下隔音耳罩,一边揉手腕,一边看着老管家,她的眼睛里一半是平静一半是愤怒。
老管家见了,摘下隔音耳罩,说:“发泄好了?”
祝德贞干脆地说:“没有。”
老管家温和地笑了笑,说:“你应该理解你父亲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