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没被说服,坐在床边上说:“你越这么说我越不放心。从古至今,都是享多大富贵就有多大磨难,唐僧取经若不是那么费劲儿,怎么能回去就修成了正果?你说我们老徐家祖上得积多大的德,才能让秀秀嫁给边学道这样的人?”
李正阳听乐了,起身搂着老婆的肩膀说:“行了,你若不放心,大不了今晚我早点睡,明天豁出去这老胳膊老腿陪你侄女跑步去。我是男人,再不济,也能威慑一下姓王的,这下行了吧?”
徐婉听了,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快速在李正阳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
李正阳回亲了徐婉一口,坦然说:“谢啥?还不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徐婉柔柔笑了一下,然后小声问李正阳:“大哥和嫂子到底把阳光花园小区那套房子买了,他俩这还怎么搬出天河?”
李正阳笑着问:“不对啊,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次总往岔道上想?”
徐婉掐了李正阳一下:“我怎么了?”
李正阳说:“阳光花园那套房子才多少钱?我听说边学道在松江的座驾一辆车就值1000多万,你哥买的那套房子都不够人家一个车轱辘钱,真要搬走,边学道会在乎那套房子?”
徐婉说:“这个道理我当然懂,我指的是我哥和我嫂子的态度。”
李正阳想了想说:“这倒是个问题。小门小户的,能耐没多少,原则倒是不少。我也感觉到了,你哥你嫂子是觉得已经收了太多礼,再收房子的话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怕人家说他俩势利没矜持,才这么急着买房子,把搬出天河的事往后拖,或者想等到秀秀和边学道订婚或结婚再搬家。”
徐婉点头说:“差不多是这个理,说到底我哥我嫂子还是没信心,怕搬过去了,最后秀秀和边学道没成,吃夹生饭。”
李正阳和徐婉坐在床上聊徐尚秀和边学道婚事时,徐尚秀正沿着市区主干道匀速慢跑。
她身后,一辆别克君越不急不缓地跟着。
君越里还是大嘴男保镖和方脸男保镖,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两人脸色都有点憔悴。
又跟了一段,大嘴男保镖忽然说:“老张,你来开车,我下去跟着跑一会儿,在车里憋得我上不来气。”
叫老张的方脸男保镖没多想,说:“你靠边停车吧,我来开。”
几分钟后,大嘴男保镖在车前面跑,别克君越在后面跟着。
跑着跑着,大嘴男保镖越跑越快,渐渐从后面追上了前头的徐尚秀。
车里的老张见了一愣。
他们这批留在天河的人有个规矩,非重大情况,不得主动与徐家人接触,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眼看着姓段的大嘴男保镖追上了徐尚秀,不,并肩跑了,而且似乎两人在说话,有交流。
老张有点慌了。
怎么办?
装作没看到?
开车追上去让小段上车?
还是现在打电话向队长报告?
最后一个选项第一时间被老张在心里否决了。
小段是集团老人,平时人不错,而且刚借给他10万块钱给孩子看病,这个时候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打小报告?
开车追上去?
还是算了。
老张忽然想起小段跟他说过,这次任务结束回松江唐总可能会提小段当小队长。
别小看安保部的小队长,不同于其他部门,安保部近于军事化管理,所以小队长听起来不起眼,其实很有实权。
别的都不论,如果小段回去真当上小队长,这个时候得罪他非常的不智。
另一方面,老张似乎找到了小段这样做的动机和目的借机和准老板娘混个脸熟拉关系,为以后升职提拔到更高职位铺路。
想到这里,老张甚至有点佩服小段把握机会的能力,他甚至在想,一会儿小段回来后,自己要不要也出去跟准老板娘套套近乎?
老张想的是一回事,大嘴小段跟徐尚秀说的却是另一回事。
小段是有道集团安保部骨干老人,徐尚秀在松江时就见过他。而且小段是唐根水的心腹,这次徐尚秀回家,和唐根水一起护送的人里也有小段,所以徐尚秀认识小段,甚至就连徐康远都对这个大嘴小伙子有印象。
所以
见小段从身后追上来,徐尚秀有点意外,但没表现出抗拒,跑了一小段,她轻声说:“辛苦你们了。”
小段沉稳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徐尚秀说:“我每天跑步,害得你们也跟着起早,真有点过意不去。”
小段小声说:“跟着还是很有必要的,前些天我们消除了两次威胁,等过了明天,威胁彻底排除就好了”
恰在这时,一辆车在路口连按了两下喇叭。
车开走后,徐尚秀扭头问小段:“你刚才说什么?”
小段说:“时候不早了,车开始多了,我们送您回家吧。”
徐尚秀看着小段,疑惑地问:“这句的前一句,你说什么?”
小段露出很阳光的笑容说:“我说我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