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觉得自己钻了一个空子,因为很显然,边学道这样的大忙人,是不会记得这把伞的。
边学道确实把这把伞给忘了。
在2007年之前,这把伞对边学道来说有着很特别的意义,所以他珍而重之,从不使用,却一直放在身边。
后来,徐尚秀又送了他一本老人与海,这把伞的地位就有所下降了,不过边学道还是把它放在了住所隔壁,属于比较宝贝的东西之一。
再后来,边学道实在是太忙了,忙到他已经忘了隔壁房子里只有徐尚秀送的这么一把伞。
金河天邑48楼。
连着猛灌三杯酒的于今如愿以偿地醉了。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倔强地不让人扶,说是先去吐一吐,回来继续喝,结果,几分钟后,李裕发现于今在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睡着了。
李裕和边学道一起把170多斤重的于今抬到客房床上,关上房门,两人回到客厅,继续喝酒。
看着李裕,边学道问:“怎么了?有心事?”
李裕摇头说:“我只是没想到于今会这么喜欢苏以。”
边学道晃着酒杯说:“我早就看出来了。”
李裕扭头问:“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边学道说:“大四毕业前咱们两个寝室喝散伙酒那次。”
李裕回忆了一下,点头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哎,你是没看到,来你家之前,我已经陪他在遇到酒吧喝了半个下午了,这次他好像是真伤了,完全不像他了。”
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边学道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只能慢慢分解,只能慢慢琢磨。”
盯着边学道看了几秒,李裕忽然问:“你心里那个死角是徐尚秀?”
边学道少见地坦诚说:“我想是吧。”
天河市,徐家。
马上要开学了,这是徐尚秀在家的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