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开车的人都知道,一辆行驶中的车被另一辆车撞得解体,车里乘客生存的几率可谓是微乎其微。
见苏以实在太难过了,边学道叹了口气,伸手搂着苏以,让她靠在肩头,给她一个依靠。
把脸埋在边学道肩头,苏以痛哭起来,听得边学道心里戚戚然,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以。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苏以,鼻端飘着女人沐浴后的清香,边学道心里没有一丝旖旎杂念,他觉得苏以像怒海上的一艘小船,在狂风骇浪中颤抖,随时可能被大海吞没。
这一刻,边学道莫名想到了突遭巨变的沈馥。
沈馥还有母亲可以相依为命,苏以却可能就此跟父母天人永隔。
很快,边学道感觉肩膀湿湿的,衣服被苏以的眼泪浸透了。
几分钟后,苏以哭声越来越低,边学道轻拍苏以的后背说:“发泄出来就好,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别哭了,现在的关键是跟国内取得联系。”
边学道的安慰取得了效果,苏以抬起头,看见边学道被她眼泪和鼻涕洇湿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赧然。
边学道拿起茶几上的纸抽,递到苏以面前。
苏以接过纸抽,擦了擦脸,起身找到手机,点开小姨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好多声,电话通了。
听着手机,苏以再次流下眼泪,不过这次她没有哭出声。
几分钟后,放下手机,苏以怔怔地站在原地,眼中一片灰败,没有一丝神采。
看见苏以的样子,边学道知道,事情向最坏的结果发展了。
又过了半分钟,如同窒息的人突然进入有氧空间,苏以很大声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失魂落魄地朝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低语:“明天我要回去明天回去”
跟在苏以身后上楼,看着苏以走进客卧,木然躺在床上,边学道从柜子里拿出毯子盖在苏以身上,轻轻退出房间,关上门。
下到一楼,拿起手机,边学道打给单娆:“娆娆,苏以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