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德贞最近在航州家里,让她联系你。”
“有劳二爷……刚才您说您病了……”
“老毛病了,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年轻时身体好,不觉得怎么样,年纪大了立刻找上来。欧洲这边医疗水平高一点,最近几年每年都要过来疗养一段时间。”
听祝天养说他在欧洲,边学道心头一动。
看一眼手表,心里迅速算了一下时差,边学道歉意地说:“不知道您在欧洲,打扰您休息了。”
祝天养笑呵呵地说:“没关系,老年人睡眠少,平时也都是4点左右醒。”
老年人……
这是一辈子不服输不服老的祝天养第一次自称“老年人”。
一句自嘲似的“老年人”,透着一股英雄迟暮的味儿,也拉近了通话中两人的距离。祝天养用这种方式堆积好感,这种好感会在边学道跟祝德贞打交道时产生作用。
通话结束。
放下手机,边学道朝着太阳做了几个扩胸动作,然后坐在沙发上,拿起三份留在手里的传真,仔细重读。
与此同时,意大利小镇马纳罗拉(manaro)。
祝天养拉开窗帘,抬头看了两眼天上的星星,然后拨通女儿祝德贞的号码。
两个小时后,一架庞巴迪挑战者605从香港国际机场起飞,直飞沪市浦东机场。
飞机航线是临时申请的。
京沪航线申请一直比较麻烦,加之又没有提前申请,是祝天养亲自打电话找的关系,才紧急协调出一个航线。
庞巴迪挑战者605上,不算机组成员,坐了6女4男10名乘客。
10人中除了祝德贞和孟婧姞,余下8人全跟祝德贞年龄相仿,皆出身显赫豪门。
飞机起飞后,孟婧姞整个人靠在头等舱沙发椅上,懒洋洋地问祝德贞:“想好化什么妆了吗?”
祝德贞不答,拿着卫星电话按号码,几秒钟后,对着卫星电话说:“hi,艾米,晚上在moso开party,你在沪市吗?”
扭头看着打电话的祝德贞,孟婧姞两眼通透,似笑非笑。
……
……
沪市,外滩茂悦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里。
边学道对祝家父女的动作一无所知,刚洗完澡的他正坐在33层的落地窗前静思冥想。